司马师神色复杂道:“仆猜测她们不是被迫的,尤其是吴氏,极可能很早就与秦亮有歼情!我当初竟毫无察觉。”
姜维又劝了一句:“那便不是子元之过,品性败坏的人是妇人阿。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子元更不必在意。”
司马师心说:被歼污者不是汝妻,汝当然看得淡了。
其实以前司马师也觉得、这种事好像无所谓。先父曾提醒过他,让吴氏在中间联络、可能与秦亮搞在一起,司马师当时亦不怎么在意。
但忽然确定了歼情、甚至知道得十分详细,司马师才真正感受到了羞愤!
尤其是羊徽瑜,比起很快被废黜的吴氏、她做司马师妻子的时间更久,司马师很熟悉她的为人;与她相处的那些年,夫妻关系也挺好。他简直不敢想,羊徽瑜在别人怀里是怎样的不堪。
司马师受激之后,恼羞成怒、怒不可遏,握紧拳头沉声道:“秦亮,我要将汝碎尸万段!”
姜维不动声色道:“此次就是个机会。”司马师盯着姜维,用力点头道:“国仇家恨不报,仆实难安心。”
姜维招呼道:“走罢,随我渡沔水,去南乡!”
……邓艾带着部分人马,已经走出了兴势山,出山后往西没走多远、便到了傥水之畔。疲惫不堪的将士们,有的还在坚持修筑营地,有的聚集到了傥水边洗身上的泥污。
只等前锋的后续人马陆续走出兴势,大伙沿着傥水南下,很快便能抵达赤阪了。
邓艾却忽然对部将说道:“叫他们别……修营寨了,这里的人都、都召集起来,准备出击!”
部将们顿时哗然,有的人忍无可忍,当着邓艾的面便开始发牢骚。
司马段灼也道:“将士们跋涉四百里秦川路,冒雨过兴势,道路泥泞濕滑,此时已是疲惫不堪,请使君准许诸部修整一日。”
段灼追随邓艾,从西平郡到许昌,又从许昌到冀州,经历过邓艾打的大小战役,如今仍然追随邓艾、做将军司马。他算得上是邓艾的亲信,所以说话一般是管用的。
邓艾却翻出地图,指给段灼看:“南乡城西、西北,这里……叫城关。尽快占、占住。”
段灼劝道:“此地至南乡,尚有一百余里;要过沔水,且是山路。我军这番模样,人也没到齐,若是在半路遇到蜀军袭击,岂不大败?”
邓艾皱眉道:“蜀军……从何处、袭击?”
段灼道:“赤阪城就是此地南面。”
邓艾摇头道:“早跑了,姜维、有病,才把兵……放在赤阪。”
就在这时,一个背上插着箭羽的人骑马过来了。行至邓艾的旗帜下,骑士从马背上吃力地下来,“噗通”便跪倒在地,抱拳道:“仆等看见,乐城贼军正在南渡!”
邓艾点了一下头,埋头又看图。
段灼忙道:“来人,快扶下去疗伤。”
这时邓艾抬头说道:“休然带兵……赶去、城关。占据要冲,死守!”
段灼神情凝重,带着些许悲壮之色,揖拜道:“仆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