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询问带着目的性。
姜行舟近乎是瞬息察觉到周初的试探,从一进门到现在,她无时无刻不在套自己的话。
他捏了捏自己的指骨,压下心烦意乱。
他感觉到目前掌握的事情在逐渐失控。
无论是在轮渡之上,还是在闻熹归根究底查时,抑或者应该追溯到更早,从贪得无厌放下第一枚针孔摄像头开始——
就一直在慢慢的脱离他的掌控,只是太细微,他到现在才察觉到。
姜行舟:「我确实对周小姐有两分欣赏,更多的是,你做未来的姜太太很合适。」
他顿都未顿,「只是你很像她,才有和我谈判的资本。」
像她,周初心底有了答案。
周初又强调了一遍:「只是各取所需?」
姜行舟:「只是各取所需。」
既然对方真对自己没意思,她也赶不上倒贴。
周初懒散开口:「那麻烦姜主编下一回别在我家装摄像头,再有下一回,我就报警了。」
姜行舟闻得话步履一停,脸色丝毫未变,游刃有余地戴上机械手表。
而后,他慢吞盯着周初笑了,「我说不是我,周小姐信不信?」
对方态度坦荡又从容,周初心下都生了几分不确定。
可是,倘若查出来照片有存在疑问点,他们都理应会告诉自己。t.
周初:「事实胜于雄辩,姜主编。」
姜行舟从西服口袋掏出银质镜框,没有再瞧上周初一眼,「真的做不了假,假的也成不了真,周小姐是应该好好怀疑怀疑身边人了。」
挑拨离间用得炉火纯青。
姜行舟抬掌摁下把手,决定暂时保持一阵子距离,打消来自女人的怀疑。
下一刻,门口步履行踏的脚步声纷乱响起。
他若有所思,偏首看向周初。
姜行舟:「你知不知道你被人跟踪很久了?」
周初愕然,「什么?」
姜行舟眉眼情绪很淡,伸手捂住了周初的双唇,拉抱着带到门边,让她覆耳贴墙。
——很明显、很大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还夹杂着地道的京市口音,他们正在逐一敲门。
周初下意识绷紧了下颔线,睫毛眨了又眨,无声看向了姜行舟。
姜行舟:「看样子屁股还没擦干净。」
周初沉眉,利用唇语拼出两个字:「闻熹。」
姜行舟一笑,点头应了周初这个回答。
脚步声更加近了,刚刚卡在了他们这层楼的房门口,一声刺耳又响的铃声震破了房顶,阻止了他敲门的动作。
「好,好,我知道了,闻爷受伤了?我马上赶过来。」
粗壮男人嗓音沉闷,转瞬应下,脚步声又匆匆离开。
门内。
周初和姜行舟对视了一眼。
姜行舟须臾松开了手,唇上残留的口脂压在掌心,他一笑,尽显清贵风雅。
姜行舟:「他们说闻熹受伤了。」
周初一顿,「也有可能是别人。」
能在京市里被称为爷的人,不多,更别说还是被地底的人称呼为爷的,只有闻熹一个。
姜行舟在很久之前有耳濡目染过闻熹的名讳,手段极其狠厉,立下了一道铁血规则,彻底清洗黑色产业链,统治了京市的整个地下市场。
——这也是为什么闻熹会有三道九流的朋友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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