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司寇继昭突然记起了在界山时碰到东方楠婴的情形来。心里就是猛地“咯噔”一下。
东方楠婴出生的小村子,离着界山并不远!
她说一直跟她师傅在深山里学习,所谓的深山,会不会就是界山?
莫非她早就和敖国有联系?
莫非那次东方楠婴根本就不是逐雕?而就是要翻越界山与敖国之人联系?
如果这么推算的话,那么,东方楠婴就有了足够下手毒死敖国细作的理由!是怕对方将她供出来对吗?
所以她才会突然和自己吵架、一离开牢院就迅速地出了城,是逃跑了吗?想逃去敖国?!
想到这儿,司寇继昭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在屋里转了两圈后,毅然拉开门,出去骑上马,就要出府去抓人!
迎面遇见刚刚回府的父亲。
他赶紧跳下马,上前行礼拜见。
司寇承业看着自己非常有出息的大儿子,微笑着点头,问道:“在府里都要骑马,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儿子要去捉拿一名里通外敌之人!”司寇继昭咬牙切齿地道。
比起敖国的细作,他更加痛恨自己国家吃里扒外的人。
东方楠婴身为延国人,居然站去了敖国那边,他不能忍!何况还是那么优秀、拥有那样神奇技艺的人,他绝对不能放对方逃去敖国,成为敖国的一大助力!
“继昭儿,你失了冷静心啊。现在你就好比是要上战场,却只有冲动和鲁莽,你确定你拥有十成的把握,能证明对方就是那样的人吗?”司寇承业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自己的这个大儿子,虽然表面看着有些邪气,实则内里却最为方正。且处事都极为冷静。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他这副气极败坏、风度全失的样子了?
这样出去办案可不好,尤其是里通外敌的大案子,一丝一毫都错漏不得。自己不能问案,但能先让他冷静。
“继昭儿,为父的手里掌管有兵马,而你的官职也在节节攀升,你妹妹更是嫁了四皇孙为正妃,咱们家,一举一动,都要谨慎小心啊。更要提防被有心之人利用,你明不明白?”
一向对父亲十分敬重的司寇继昭,听了父亲说的这些话,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就这样站在原地,重新在脑子里,将所有的事情过了一遍。
过着过着,就发现自己之前想得太简单了。
因为最关键的一点说不通。那就是东方楠婴为何要清楚地说出毒物的名称!真的只是为了避嫌吗?有必要吗?
她不可能活得不耐烦了,自己跑出来招认!
想到这儿,司寇继昭就不由地再从珍珠想到了南宫礼的头上。越想越觉出不对劲。
他匆忙跟自己的父亲告辞,抬脚跳上马背,去了聚城最大的首饰铺子。
“把你们店里所有的珍珠拿出来。”
面对热情洋溢迎上来的店铺掌柜,司寇继昭开口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