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墨云面色纹丝不动。
梧桐叟已经气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他声嘶力竭的吼道:“白鼋,你没有这个权力今天,老夫要好好的教教你,什么叫做‘道理’,什么叫做‘规矩’!”
梧桐叟已经顾不得他和白河、墨云两位长老的交情,他拎着短剑,气汹汹的直奔白鼋。
下一刻,梧桐叟身体骤然一震,七窍中不断有粘稠的血浆喷出。
他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了白河和墨云。
白河手中,正紧握着一面材质是某种奇异的七彩晶石,内部有无数剑光流转,表面有一抹小小剑影跳动闪烁的灵符。
这灵符释放出让人窒息的恐怖压力,这股子压力只在方圆十丈范围内萦绕,并没有向四面八方无限制的扩散出去。就是这股子含而不吐的恐怖压力,直接碾碎了梧桐叟的护体剑芒,碾碎了他体内磅礴无铸的剑元,轻轻松松的重创了他。
“这是”
梧桐叟不敢置信的问白河。
“显而易见,太上剑符这是上界传下来的至宝威力无铸,尤其是对我剑门弟子,更是杀伐巨大。”白河低声的嘟囔着:“这只是一枚子符,母符在少宗手中小梧桐,你就给少宗低个头,服個软,否则她真能杀你满门!”
梧桐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白河:“我不在宗门,坐镇剑城的这些年,究竟是就算她父亲是当代掌教掌教也不能一手遮天尤其是这太上剑符,这,这”
墨云在一旁低声叹息:“若是少宗想要坐上掌教宝座,她随时想,随时就能坐上了。你这些年坐镇剑城,你不知道,这不怪你如今剑门,最大的人,不是诸位隐修的太上长老,不是负责日常事务的实权长老,不是掌教,也不是各殿殿主、执事”
“少宗,才是现在剑门的无冕之王!”白河低声道:“小梧桐,你得罪她做什么?稍后,赶紧向少宗赔个礼,说几句好话。少宗毕竟是少年脾气,这股子气过了,漫天乌云也就散了”
梧桐叟和他身边的几个心腹弟子,面皮全都抽成了一团。
这是什么道理?
谷渱
这还有天理么?
这还有王法么?
这,这,这
虽然梧桐叟的确有包庇影楼贵宾的意思,虽然梧桐叟的确有窥觑阿虎唢呐的心思但是,这不是正常的么?
梧桐叟是剑门的太上长老之一,他做点营私舞弊的事情,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反而是白鼋她这胳膊肘,有点往外拐啊!
喂,喂,剑门少宗的胳膊肘往外拐啊!
没人管么?
没人理么?
上哪里讲道理去啊
这太上剑符感受着剑符中那股子含而不吐的恐怖威力,梧桐叟毫不怀疑,只要白河催动了这枚剑符,就算是十个自己,也是瞬间被抹杀了!
这剑符对其他宗门的修士,杀伤力或许并不大,起码不至于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但是这剑符对于修炼了剑门剑道的剑修而言,那就是先天克制的大杀器——看看那剑符内,无数翻滚涌动的剑光,剑门所有的剑道奥义都被包容在剑符中,无论梧桐叟如何反抗,如何挣扎,他在这枚剑符面前,就是一个完全透明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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