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摸了摸脸:“果然不如我的本相好看呀。”
扈轻:“.”
去看扈暖,看她睡得很深沉,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水心努力不心虚。他想闲着也是闲着嘛,学个手印打发时间呗。谁知道一个手印没学完,扈暖突然恶心,还吐了几口。可把他吓坏了,要是扈轻知道了还不撕了他?
真撕。
赶紧给她输入佛力疗伤,喂了些清水,扈暖闭上眼睛一下睡沉过去。
水心可不敢折腾了。
只盼扈轻千万别发现。
扈轻没发现,她心里头沉甸甸的是扈花花的事。
喊扈花花和扈珠珠出来。两人出来,两只灵蛮也跟着出来。
扈花花把自己蜷成一团,扈珠珠不知所措,两只灵蛮大气不敢出,悄默默爬到一边当不存在。
扈轻心里叹了口气,把扈花花放到床上,挨着扈暖,给两人掖好被子。
转身扈珠珠扎着翅膀看她,吊着两只眼。
扈轻卡着他的后脖子,拎到桌上,坐下来:“有事跟你说。”
水心望眼床上:“谁欺负了我狗外甥?小僧给他送报应。”
半开玩笑。
扈轻却是极度认真:“这场报应一定要送,现在就要送。”
水心收起嬉笑:“真被欺负了?”
扈轻点点桌面:“天海阁少主,覃子珑,必须死在这里。”
水心讶异。
“孤光城抓了花花的母亲,覃子珑买了。花花母亲生下他的前一刻,以自身为祭,把花花送了出来。”
水心眸色一深:“然后被你救了。”
扈轻道:“阴差阳错啊。那个时候我只是凡人,出城采药遇到他。哦对了,就在你不告而别之后。”
水心:“.我解释过了,不是不告而别,是遇到了仇家,为了你的安全我也不能回去啊。”
扈轻摆摆手:“说花花的事。我们得报杀母之仇。”
水心:是他要报杀母之仇,我和你是协助。
说:“当初我就说孤光城罪孽深重,不定兽潮便是去报复的。”
眼珠一转:“所以,花花的母亲是哪种妖兽?”
扈轻顿了顿,扭头看了眼,扈花花和扈暖两个互相挨着,全一动不动,可怜的幼崽啊。
转回来:“笏兽。”
温传都知道呢,自家舅舅知道应该也没关系吧。
笏兽!!!
水心跳起来,脸一下涨红,瞪着扈轻说不出话。
扈轻莫名其妙,警告他:“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打鬼主意,你敢对花花做甚么,我我我——我见佛推佛你信不信。”
“呸呸呸。”水心连忙合十:“佛祖莫怪佛祖莫怪,莫跟蠢人一般见识。”
他唰唰唰出手又是好几层结界,拖着凳子坐近扈轻:“真是疯了,连笏兽都抓。孤光城丧心病狂,死一次不足惜。”
扈轻奇怪:“哦,我听温传说笏兽好像是瑞兽,看你如此——难道笏兽是你们佛门瑞兽?”
水心见她真不知,不由感慨她走了怎样通天的好运气。
“笏兽是瑞兽祜的后代。祜,你知道吗?”
扈轻当然不知道。绢布给的动物大全里好像没见到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