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得很开心。
社恐,是这个冷清的宗门的通病,突然这样热闹,而且知道这热闹不会赖着不走只是一时的,便珍惜起来,由着孩子们胡闹,想着要是自家的孩子开朗些也是好事。
没办法呀,不开朗怎么开枝散叶呀,他们无极门也希望做大做强呀。做大做强首先得有人,嫁娶什么的不就是最好的添人的法子?
小辈你们要争气。
无极门小弟子:我们只是想玩耍。
大人们闲谈,谈什么,八卦。打听五只的事。
南门惊扬笑着说他们把自家大变了样,说他们活力旺盛,朝气蓬勃。
然后说到自家孩子身上,徒弟,和孩子。
南门惊扬也笑着说话,满心的阳光。
回去路上,扈暖问:“师伯,你不和师叔一起睡觉吗?”
轰,南门惊扬红透了脸,这个这个,被孩子问到这种问题——咳咳。
“师伯教你个小幻阵,天上下花雨好不好。”
一下把扈暖糊弄了过去。
当晚,夫妻俩一起睡的,感觉再不同房,没法跟孩子交待呀。
修炼,为繁衍大道而努力修行。
夜深沉,一道看不见的身影从阵筒里转出,悄无声息的来到旁边院子里。
扈暖他们住在这里,男生住一边,女生住另一边,一人一个房间。
器灵属于南门惊扬,在南门惊扬的地盘上畅通无阻,不会触动任何禁制。
她准确无误的来到扈暖的房间,穿墙而入,站在扈暖床前。
“我和她哪里不一样?”
看了半天,器灵没看出扈暖哪里比她强。一个小筑基,什么都比不上她,远不如她对南门惊扬有帮助的多。
为什么南门惊扬那么喜欢她呢?
这让她很不舒服。
她的主人,有她就足够了。他的关注和关心,给她就足够了。
床上少女睡得香甜,无意识的面容天真而平静,时而嘴角微动,似乎在回味。回味什么?好吃的食物还是好玩的事情?
不管是好吃的食物还是好玩的事情,都不是她能拥有的。
器灵,注定不能摆脱自己的本体,她永远无法拥有一具眼前这样脆弱、温暖而自由的身体。
器灵眼里浓浓的恶意。
她离不开阵筒,不能夺舍这具身体,但,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白皙小巧的手掌轻轻落向沉睡的少女的脸庞,停留在半尺的距离,似有什么落入少女的发间,消弭而去。
器灵身形淡去,从始至终,没有人发现她来过。
一夜过去,大家的精神都很好,那对夫妻的气色更是好,突然有新婚时的感觉呢。
对视一眼羞嗒嗒。
多么的顺理成章,接下来的每一天,南门惊扬白天授课遛娃,晚上修炼造娃,日子从未有这般充实而充满向往。
而器灵就跟消失了一样,一次也没有出来打扰他。
只是每一天的晚上,在所有人或沉睡或修炼的时候,她总会来到扈暖的房间,将手掌放在少女的脑袋上方悬一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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