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温柔缓缓的跪倒在地,脸上还都是不甘。
“谁也,咳咳......谁也不能让飞鱼堂倒下去!”
她嘶吼,竟然还要强撑着身体再站起来。
庄君稽语气平静的说道:“我不会让飞鱼堂倒下去,但飞鱼堂与你无关。”
听到这句话,月温柔喷出来一口血,身子往前扑倒,抽搐几下后随即不动了。
庄君稽问那些已经跪倒在地的飞鱼堂弟子:“你们总舵主何在?”
有人颤抖着手指向后边。
“地牢,在地牢。”
庄君稽随即转身,这些跪下来的人,已经不可能再进入他的眼睛。
“等我回来。”
庄君稽经过林叶身边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林叶点头,心里却已经在想着,自己该去找找法子了。
这开窍之法,对于肉身的考验极为严酷,庄君稽体质本来不差,只是伤病太多。
林叶在给他开窍的时候发现,若庄君稽身体没有任何病患,至少能开窍数十处。
这般开窍,强行冲破经脉,段时间内大概不会出问题,可确实熬不过一年。
一年之内,强行扩充的经脉就会变得越来越脆弱,几乎不可逆转。
就如同是一张皮子,原本很厚实,可将它拉伸展开到了极致,这张原本坚韧的皮子,就会脆弱如纸,一碰就破。
庄君稽去救施红烛,林叶则把视线转移到了那几尊石像上。
不远处,已经精疲力尽的灵山奴一手一个,扶着楚家兄弟离开天井。
三个人同时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楚淡容呼哧呼哧的吸气呼气,在这呼吸的间隙问灵山奴:“那小兄弟到底是谁啊。”
灵山奴回答:“是我们的命。”
楚淡容听到这句话后怔了怔,然后点头:“你说的没错,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们青鸟楼的命。”
这时候,远处出现了大片的火把,青鸟楼的汉子们飞奔而来。
不是他们来的慢,而是码头距离此地实在是有些远。
他们不得大当家的命令,等了一会儿后,有人直接冲进后院请示大当家。
可后院空无一人,屋子里点着灯火,可那冷清之意,让人觉得连一点生气都没有。
他们不见大当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召集了所有人朝飞鱼堂这边赶来。
庄君稽他们打的那般惨烈,可实际上,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在那群汉子们还没有靠近的时候,一队一队的州兵从另一个方向过来。
北方,一辆马车离开天水崖,在黑袍骑兵的护卫下,朝着凝春楼这边过来。
“呵......”
楚定从看向州兵那边,又看了看北方,看不到马车,却已经听到了上阳宫独特的招摇铃声。
“该来的不该来的,在该来的时候都来了。”
他啐了一口。
他旁边的楚淡容忽然问了一句:“那位小叶子兄弟呢?”
灵山奴连忙往四周看,确实不见了林叶的踪影,他忍着疼痛起身,急切的在凝春楼的残垣断壁中寻找。
“人呢?”
楚淡容重新回到天井那边,举目四望,根本就不见林叶的踪影。
“走了吗?”
楚定从爬上高处看,依然没有发现。
“噫?”
在天井里的楚淡容脸色微微变了变,因为他发现这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少了。”
他自言自语了一声。
灵山奴过来问:“什么少了?”
远处,已经出去二三里远的林叶,肩膀上扛着一尊墨玉石像还在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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