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应了一声:“小爷放心,我跑得快,很快就把这事告诉大家。”
刀疤和跳蚤同时抱了抱拳,一起走了。
高恭问:“小爷,这崔景临看来嫌疑最大,大概是杀了钱爷后藏起来了。”
林叶道:“先找这个人。”
高恭应了一声:“那我也去和兄弟们说一声。”
梨花亭里只剩下林叶自己。
崔景临一定不是躲起来了,没这个必要,躲起来,恰恰不就是在告诉别人他有嫌疑?
崔景临去找钱爷,大概......
林叶深呼吸,大概和他有关。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阵招摇铃声,已经夜深,寻常人可是不敢上街的。
云州城有宵禁,到了时辰还在大街上的,会被直接拿了下狱。
所以盛夏夜里出来纳凉的人,听到铜锣响,便会收起懒散,急匆匆回家去。
街上稀稀拉拉的气死风灯也不够亮,只看到那马车从黑暗中来,看不到车上的标徽。
车在梨花亭不远处停下来,车夫朝着林叶招手:“你,过来说话。”
林叶没理会。
车夫像是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声又遇到个刺儿头。
他说着话从车上下来,这一站直了身子才看出来,此人竟是高大到让人吃惊。
按照大玉的度量来说,寻常男人差不多五尺到六尺身高,这个家伙可能至少七尺半,甚至可能有八尺。
他走到梨花亭外边,若不低头都进不来,若一伸手就能把梨花亭的顶子掀了。
这样一个人,一巴掌,大概就能将一匹马扇躺下。
他低头看着林叶:“叫你过去你不过去,那我只好把你提过去了。”
林叶:“我为何过去?”
壮汉说:“我家先生想问你话。”
林叶:“想与我说话,却让我过去,你家先生是腿不好,还是嘴不好?”
壮汉像是皱眉:“若不是先生还想问你话,我就把你嘴撕了。”
他那只大手朝着林叶伸过来,林叶等那只手快到脖子前边,抬起手在那人掌心点了一下。
壮汉根本没在意,他这双手粗糙到就算直接去抓荆棘也不怕,从火中抓烧红了的炭都没事。
可是,林叶点了一下,他疼的一缩手,不禁低呼了一声。
像是有一根针刺进掌心,可疼痛的感觉却不只在掌心,顺着什么疾走似的,一下子就到了心脏,连心都抽了一下。
他怒极,一巴掌朝着林叶扇下来。
林叶身子横着移出去,那一掌扇在梨花亭的柱子上,与人腰差不多粗的柱子被一掌扇断。
好好的一座三柱亭,断了一根柱子后就直接垮塌下来。
壮汉又一挥手,把落下来的亭盖扫开,然后大步朝着林叶追来。
林叶在亭子倒下去的时候,伸手抓了一颗落下来的石子,大概是哪个顽童扔上去的,有鸽子蛋大小。
那壮汉迈步过来的时候,林叶把石子往地上一扔,壮汉看到了,但也一样没在意。
他的脚,踩石板都能踩碎。
可那石子落的精准,就在他下脚的时候,石子正对着他脚底一处穴位。
那壮汉踩下去,然后啊的叫了一声,立刻就把脚抬起来,单腿跳着蹬蹬蹬的后退。
林叶看着那壮汉轻声自言自语:“肾差。”
做足疗,林叶向来擅长,婆婆那时候很喜欢,说捏捏脚会睡的稍微踏实些。
壮汉疼的额头都冒了汗,第一次,被一个小屁孩子戏耍,他觉得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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