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道:“说。”
须弥翩若道:“臣现在还不能把所有事都说出来,因为此事,涉及到了许多人,而且还牵扯到了过去的旧案。”
天子语气稍显阴沉的问道:“那你是想和朕说什么?”
须弥翩若道:“臣是想请陛下,给臣一个特权。”
他抬起头看向天子道:“因为牵扯到的案子,关乎十几年前怯莽军大将军刘疾弓。”
他话说到这的时候,许多人心里都颤了一下。
完全控制不住的颤了一下,因为谁也没有料到,须弥翩若竟然在朝堂上直接提到刘疾弓的事。
须弥翩若继续说道:“此事牵连甚广,臣也知道,有些人当时是逼不得已。”
“所以若这些人愿意配合臣查案,臣请求陛下准许,暂时不公布这些人的姓名,且结案之后,论功抵罪。”
天子沉默片刻,点头:“准。”
须弥翩若叩首道:“谢陛下。”
他起身,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这个玉佩,是一位愿意配合我查案的大人交给我的,是他贴身佩戴,以此来表示他的悔过和决心。”
他声音提高道:“不只是他,他的家人,大理寺也会暂时保护起来,直到结案为止。”
满朝文武神色各不相同,有人脸色平静的站在那,不说话也没表示。
有人眼睛里带着怒意,看着须弥翩若的含义是,你在朝堂上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反正这事和他又没什么关系,他乐得看个热闹。
须弥翩若又从怀里取出来几封信:“这几封信,是当年藏于怯莽军中的逆贼,勾结娄樊人和冬泊叛臣,以及勾结逆贼拓跋烈,陷害出卖大将军刘疾弓的罪证。”
他大声说道:“实不相瞒,这几封信并未落款署名,但我会请求陛下准许,调过往这些年的奏折比对。”
他说到朝着天子俯身道:“陛下,臣请求......”
天子不等他说完就点了点头:“准。”
这就是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了,天子就是要彻查当年大将军刘疾弓的案子。
朝会散去之后没多久,很多人就收到了消息。
于诵家里人全都出了歌陵,一大早就走了。
还有人看到,于诵孤身一人离开家,没有出城,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这个消息,印证了须弥翩若在朝堂上说的话,不都是唬人的。
没有谁比当年参与过此事的人更清楚,于家确实知道些什么。
整个歌陵城里,好像平静的水面都不平静了,直接起了波澜。
而此时,林叶已经在自己的新家里了。
作为边疆的大将军,又有那么大的功劳,陛下在歌陵城里赐给林叶一座宅子,当然不算过分。
前些日子,这处宅院正在收拾,重新修缮,本就不破旧,所以收拾出来也不慢。
百姓们路过的时候也都好奇,他们看到了那大门上边,挂上去了新的匾额。
原本这大门上的匾,写的是成郡王府。
林叶站在这大院子里,他身边都是来来往往的下人,还在做最后的清理。
而此时,穿着一身下人服饰的于诵,就这样进了大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