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句话又坐直了身子。
“朕问你们大将军的粮道可否畅通无阻,你回答的很快,语气中还颇有些自豪。”
天子问:“因为他是大将军,你们的殷勤是巴结他吗?林指挥使早已不在东林峡谷,也并没有去仙唐城,而是去了无人顾及的冬泊东疆洗霞关。”
他问宁未末:“你身为云州城主,只顾大将军,不顾林将军,你来告诉朕,为何?是因为一个大一个小,一个兵多一个兵少?”
宁未末的脸,一瞬间就变得惨白无比。
怕什么来什么。
陛下这话,让他根本就没办法解释,因为他确实不知道林叶去了洗霞关。
天子的怒意,已经在一点点释放出来。
何为天威?
天子一怒罢了。
他冷笑起来。
“真是大玉的好子民,真是朕的好臣工。”
“你们是怕拓跋烈吗?”
他问。
谁敢回答?
天子看向宁未末:“林将军以区区几千兵力,在东林峡谷挡十万娄樊兵马一个月,然后又千里奔袭,夺回洗霞关,如今在洗霞关还要阻挡孤竹叛军......”
他问:“你告诉朕,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宁未末:“臣,确实不知情,林指挥使并未派人来告知,所以臣以为......”
“你以为?!”
天子目光一凛。
“你身为云州城主,战局当前,你不派人侦查,只坐在这城中当你的高官,你以为什么?林指挥使要力抗强敌,他没有派人回来告知,你就当做没这个人?”
他俯瞰着宁未末道:“大将军的粮道你们就管,小将军的粮道补给你们就可以当做没这回事,你们真的很会做官,真的很明白谁高谁低,谁强谁弱。”
“古秀今。”
天子喊了一声。
古秀今连忙上前:“臣在。”
天子一甩袖:“你来宣旨。”
说完后,天子朝着城主府正堂那边大步过去。
他走了,这文武百官吓得瑟瑟发抖,连起身都不敢。
古秀今上前道:“云州城主宁未末,你所犯罪行就不必多说了吧,来人,扒掉他的紫袍,去他的梁冠。”
几名大内侍卫上前,不由分说把宁未末的官服和官帽都给扒了。
“宁大人。”
古秀今叹道:“圣人让你来的时候,与你交代的极仔细,我是在旁边都听着的,可是想不到宁大人到了云州,也是看人下菜碟,北野王那边你就好好伺候着,林指挥使那边你就不闻不问,这事,圣人不能容。”
他一摆手:“拿下查办。”
大内侍卫将宁未末架了出去,宁未末自始至终,连话都说不出,汗出如浆。
他这样,云州的官员一个个比他还不如,吓得爬跪在那,真的都是在瑟瑟发抖。
古秀今看向一侧:“云州官员是否有结党营私之事,圣人说,着大理寺卿余三翎查办。”
正三品大理寺卿余三翎上前:“臣遵旨。”
他转身看向跪在那的文武官员,扫视一周后,他从袖口里抽出来一张纸。
“我念到名字的大人,劳烦跟我回去协查。”
啪的一声,纸张展开。
这啪的一声,吓得一群人整齐的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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