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那场大战之后,拓跋烈就预感到,不管是外敌还是朝中,都有人希望他早点死。
于是他在整个北野军中精选出来十个人,亲自训练培养,打造十尊青铜战甲。
之后,朝心宗谋逆大案中,这十尊战甲损失了四个,还余六尊。
自此之后,这六尊战甲就被拓跋烈分派为大小姐的护卫,至今也有不少年头了。
拓跋烈道:“你们不用跟来,我看过后,会厚葬丙甲,到时候你们送送他。”
那五尊战甲同时俯身:“谢大将军!”
拓跋烈大步出门,到了前院,那一院子的将军们还都跪着。
“去办你们该办的事,别跪在我面前请罪,北野军的人吃了亏,如果只会跪着求我治罪,那北野军还不如直接散了。”
“是!”
院子里的将军们整齐赢了一声,起身后又行军礼,然后退出北野王府。
拓跋烈到了偏房,丙甲的尸体还在,为了让大将军回来后看清楚伤势,连那沉重的青铜战甲都没脱去。
拓跋烈蹲下来仔细看了看伤口,按理说,箭伤留下的洞,不可能如此规则。
这个血洞太圆了,伤口一圈犹如被火灼烧过一样,连青铜战甲上都有些焦痕。
这是那内劲之箭穿过后造成的,以至于连伤口位置的血都被劲气烧没了,伤口被烧焦,也就没有更多的血流出来。
“三里外么......”
拓跋烈自言自语了一声。
能将内劲凝集成箭,且于三里外杀人,这种实力,绝不仅仅是才到武岳境的人能有的。
如庄君稽那样才进入武岳境的人,还不能完全领悟体会到无形的威力。
如修万仞那样的人,勉强掌握了无形内劲的用法,却还不能将内劲凝练。
拓跋烈起身:“将战甲卸下,厚葬了他。”
说完后迈步出门。
一个时辰后,云州城,石塔寺。
还是那座看起来很巍峨的石塔上,还是那最高层,还是那两个身穿黑袍的人。
拓跋烈将黑袍上的帽子摘下来,直接露出面目。
“到底怎么回事?”
他问。
那身材瘦削的黑袍人也把帽子摘下来,转身看向拓跋烈。
正是钱爷。
钱爷就那么看着拓跋烈,语气有些复杂的问:“你是来质问我?”
拓跋烈摇头:“若非是你,无需那可用无形之箭的人出手,云溪已有生死危险,我为何会质问你?”
钱爷道:“那你该对我说一声谢谢。”
拓跋烈深吸一口气,然后抱拳:“谢谢。”
钱爷叹道:“果然,这世上唯有你妹妹,才可让你低头。”
他转身看向塔外说道:“吉祥云院子里出手的人是娄樊人,其中两个是武岳境的高手,我杀了一个,走了一个。”
拓跋烈:“武岳几芒?”
钱爷道:“死的那个不会超过三芒,逃走的那个不会超过四芒。”
拓跋烈问:“这样的实力,怎么可能在你手中走脱?”
钱爷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老了。”
拓跋烈怔住。
钱爷道:“我已经一百多岁了,不再是当初的我,所以一个武岳境四芒实力的人在我手中走脱,又怎么会让你觉得奇怪?”
拓跋烈低头:“我只是忘了。”
钱爷道:“看来你还知道愧疚,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拓跋烈:“这十余年来,都是我亏欠你,我一直愧疚,只是我性格如此,不会表露。”
这次,是钱爷怔住。
良久后,钱爷缓缓说道:“从十几年前,我得知疾弓惨死后来找你,便没有离开过,十几年来,我始终信你说过的话,早晚要为疾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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