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哥!”
“道哥!”
齐道然听着手下打招呼,扔了一捆麻绳过去:“都绑起来。把她的眼睛蒙上;把他的嘴堵上。”他指着王迎花和明天。
二赖捡起绳子,利落的把剩下八个人的手腕串成一串,又在王迎花身上扯下两条布,一条蒙上她的眼睛,一条堵住明天的嘴。
看着王迎花露出来的肌肤,二赖止不住的咽唾沫:“真……真白啊!”他小声念叨了一句。
转运车终于到了,那是一辆厢式货车,足以装下在场所有人。
明天等人排着队走进车厢,一根粗糙的麻绳连接众人,像极了古代被发配边疆的奴隶。旁边还有人拿着棍棒,不时打在他们身上,以发泄同伙被杀死的恼怒。
齐道然把手枪交给二赖,让他押送这批危险的货物。他本人走到一旁,独自靠在墙角,默默地点燃一根烟,像是在为死去的手下默哀。
逐渐有丧尸走向这边,像鲨鱼一样被枪声和浓烈的血腥味吸引,步伐越来越快,数量越来越多。
明天排在最后一个,上车前,他忍着不断催促着打在他身上的棍棒,扭头看向救了他一命的老头。
老头还在抽搐,大量失血会要了他的命,他此时一定非常痛苦,可他依然努力的把脸朝向明天,嘴唇上下开合,想要说些什么,可他什么也没能说出。
明天的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因为他看懂了老头想要说出的话,因为那是他永远也忘不了的三个字,因为那是他姐姐变异前对他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活下去!”
这个到死也不知道姓名的老人,为了一个陌生人献出自己的生命,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也要叮嘱着他人“活下去”,这种对生命充满敬畏与憧憬的人不应该死去,最起码不应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明天感觉到自己的血在燃烧,烧掉了他的胆小怯懦,烧得他双眼通红。
“你想干嘛?老实点我跟你讲!快点进去!”二赖感觉生命受到了威胁,把手指放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枪。
“你们是什么人?”正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传入明天的耳朵,燃烧到顶点的怒火得以稍稍遏制。
余未就像突然出现在二赖身边一样,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重复问道:“喂,问你呢,你们是什么人?”
余未的声音很柔和,除了有点不礼貌外,一点也不惹人厌,如果他没有把剑架在对方脖子上的话。
“你别乱来啊,我知道你们是朋友,你动一下,我打爆他的头,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抢快!”二赖的声音有些颤抖。
听到这,余未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二赖拿枪的手,“哦?你是说这个吗?”
二赖也看向自己的手,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一道寒光闪过,自己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已经和手掌分离,然后才是一阵剧痛传来,他想说的话也变成了惊恐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