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敦....我们....我.....」
「可敦......我们是怕那火堆只是过往商旅留下的,没探查清楚就回报,像上次那样触怒了可敦.....」
「你是想说我太易怒了,是吗?「兀鲁忽乃再次反问道。「不敢!」
「小人没有这个意思!求可敦平息怒火...."
李瑕走过去时,只见那两个将领一个是蒙古人,一个是维吾尔人,已吓得跪在地上发抖。
兀鲁忽乃却没有平息的意思,问道:「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商旅会在这种时候从贺兰山出发往西北贸易,卖什么?」
「小人.....」「回答我。」
「小人不知道....」
「你们这脑子挂在脖子上却不用,留着想要做什么用?」
面对这一个又一个接连不断的问题,那两个答不出来的将领竟是在雪地里吓得满头大汗。
李瑕已走上前,问道:「你的探马已经找到贺兰山的位置了?进帐细谈吧。不先与我说,何必在此训....」
「我训我的人!」兀鲁忽乃径直叱道,「若是你有这样蠢的探马,你不发怒吗?!」说罢,她径直转身进了帐篷。
「唐皇陛下,可敦已派人去告知你了。」她身边一个侍婢怕李瑕生气,连忙解释了一句,才转身追上去。
李瑕倒不急着走,向那两个将领道:「起来吧,你们探了多久?」两人面面相觑,不敢起,但犹豫了一会之后,还是起身了。
「禀唐皇陛下,探到三百里外了。」「昨夜归营的?骑术了得。」
李瑕赞了一句,见这二人还是低着头,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子,遂道:「你们可敦没那么难侍候,往后行军打仗遇到事情时,主动去分析,而不是被动地听令就好。」
「唐皇陛下,我们听不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打个比方,你们就把这片营帐当成是你们家的牛羊,你们是要保护自己的牛羊不遇到野兽,以这个态度去做事,而不是只顾着怕你们的可敦发怒。」
「那个.....小人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不急,空了到朕的营地找宣抚官问问,保你们的可敦以后会赏赐你们。」两个将领不由笑起来。
「陛下,小人叫达愣泰,跟着你一起打败过合丹!」「小人叫阿克木,也打过合丹!」
「朕知道。「李瑕抬手一指那阿克木,道:「你就是楼兰古城那一战后升为副千户的。」阿克木惊喜不已。
达愣泰连连指着自己的鼻子,想要说话。
「军情紧急,议事吧,与朕说说你们探到的情况。」
「是!因为有了唐军的指北针和地图,我们就往东南方向一直跑,到了一座山下,达愣泰说有一片雪地是被扫平过的,把脚印扫掉了,我们顺着痕迹往山里走,真的找到了有人驻扎过的痕迹.....」
「那是在何处?」「陶盖勒山。」
「阿克木你这个愚蠢的畏兀儿人!「陶盖勒'就是'山头」的意思,你问哪个猎人,他都告诉你是陶盖勒,那里叫哈图陶盖勒,哈图山,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