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人遭受的苦难,不是他们为虎作伥欺压他人的理由,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特权。”
葛洛莉帮爱莲娜拨通了朱利安·萨科耶夫老爸的电话。
“傲狠明德给了我力量,BOSS将我当做灭除虫害的杀手锏——我绝不会坐视不管。”
“这几声妈妈从你嘴里喊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都快碎了。你要说它是玩笑话,还是你想博取我的信任,把我卖去战帮里——我都不在乎,爱莲娜。”
“一想到我的女儿有一天也要变成货物,变成瓦尔哈拉宫里的妓女,变成舞台上扭腰卖笑的娼,我怒得要把牙给咬碎。”
“她不记得我,她不记得父亲母亲叫什么,她连家人都找不到。”
“爱莲娜,这疼痛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你一定能感觉到!哪个孩子不是从母亲身上落下来的一块肉,不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呢?!”
“别怕。”
电话接通了——
——从手机另一边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是朱利安的父亲朱瑟伯格。
“为什么你有我儿子的手机?”
作为广陵止息攻坚队伍的参谋,朱瑟伯格已经收到了儿子暴死的消息,但是找不到凶手的任何线索。
黑坑酒吧已经被民兵和战团的特情组别围得水泄不通,现场的监控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葛洛莉本就是顶级的谍报特情作战人员。
朱瑟伯格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故而推断道——用儿子手机给他打电话的人,肯定是凶手。
葛洛莉:“你在体育场?”
朱瑟伯格忘不了这个声音,作为地区战团攻坚队伍的要员,他得反复研究各个战区的作战记录,这个出现在无名氏电台频道的声音实在太熟悉了。
“战王.”
葛洛莉:“在打网球呢?我看见你了。去换身衣服。”
朱瑟伯格的语气立刻变得软弱:“要我穿什么?我.”
葛洛莉:“挑一套你最喜欢的。”
朱瑟伯格球也不接了,丢下网球拍往宿舍去,与他打球的好友愣了那么一会,连忙追上去,又叫这位参谋赶出房间,是闭门谢客的意思。
过了几分钟,一个衣装整齐的军人从体育场里走出来。
葛洛莉把枪留给了爱莲娜,和这捡来的女儿说:“等会我举手,你就射杀他。”
“我?我来?”爱莲娜满脸都是不可思议:“我来?”
葛洛莉指着不远处的朱瑟伯格,捧住爱莲娜的脸,要爱莲娜看清楚:“正因为有这样的人活着,才会有如今的你。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就亲自动手。”
说完这些话,葛洛莉打开车门,迎着朱瑟伯格走去。
不过二十来米的距离,葛洛莉走出去十来步,朱瑟伯格先是敬礼——
——这位战团参谋饱经风霜,已有四十四岁,方才在卧室里换衣服,思来想去终于醒觉,这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就想明白了儿子的死因。
可是战王没有回应,依然往前走。
朱瑟伯格开始恐慌,马上单膝半跪,要把态度摆出来,把所有的忠诚都写在脸上。
“无名氏元老院的战王!傲狠明德的告死天使啊!您今天特意来找我,是所为何事?”
葛洛莉依然没有回应,走到朱瑟伯格面前时,这战团的参谋已经瑟瑟发抖,是一副放弃抵抗引颈就戮的模样。
“我杀了你儿子,你知道这个事情吗?”
“这不孝子能死在战王的手里!是罪有应得!是烈阳堡群众的一件大喜事!”朱瑟伯格依然半跪着,两手扶着膝盖,脸上的皱纹跟着那陡然狂怒的神采而挤在一起:“也是我管教无方,战王阁下,我年老力衰,膝下还有两个女儿尚未嫁娶,这几年都在操劳她们的亲事,或许是要嫁到首府去——这小儿子与乔治·约书亚的爪牙有所勾结,要我去和年轻人斗,我实在是有心无力,本想着来烈阳堡的东山辖区的干部安置房里住下,离得近了也好训儿子几句,可是朱利安根本就不听我这个老父亲的话。”
这话说的相当有水平——
——先是拿两个女儿当挡箭牌,还要把首府的“未来女婿”拖下水,只怕战王的怒火烧到他的头上。
葛洛莉没有讲话,也没有抬手。
朱瑟伯格连忙趁热打铁,打开两手,亮出胸前的烈阳堡保卫战勇士勋章,还有往日神奇先生战团的英烈章,这都是他的护命符,要与战王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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