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身边,有步流星的存在...你真是倒霉透顶......”
“我们跳过这段?”神秘人抬起手,魂威迸发出黑漆漆的光芒,浓郁的黑雾迅速凝聚成实体,死死掐住了玻利维亚女士的脖子。
“呜...唔唔!”小兄弟会的审查员几乎被这不速之客掐得七窍流血,眼睛都要炸出眼眶了,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不好意思...我无意冒犯,江雪明...”
神秘人指正:“按你的说法,叫FE204863——如果你觉得很繁琐,那么喊我六十三。”
“好的...六十三。”玻利维亚女士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眼神恭敬的道出自己的真名,希望能得到大人物的垂青:“我叫克劳迪亚,克劳迪亚?阿尔斯·杜兰。_o_m”
六十三:“很高兴认识你。”
杜兰:“我的魂威很特别,它几乎没有任何作战能力,它的特殊之处...”
六十三:“能看见过去与未来,它活在更高的维度吗?”
杜兰:“没错,它帮我逢凶化吉——无数次。”
六十三任由那白蛇灵体刺穿自己的肉身,要把元质都展现于这位神奇的占卜师面前。
“注意你的措辞,杜兰,继续说吧。”
“大人物,让我休息一会,稍稍休息一会。”杜兰脸色苍白,额头落下黄豆大的汗珠:“要解读来自另一个世界,来自另一个平行宇宙,来自另一个时空中的信息,这些庞杂的信息流几乎要撑爆我的脑袋了...”
过了几分钟。
就在伍德·普拉克扮作空乘服务员,。
准备与FE33031的江雪明好好来一场飞机大劫桉的空档里。
杜兰女士擦干净口鼻的血渍,从剧烈的头疼中解脱出来。
“失去了白露之后,你就一直在铁道系统中流浪,试图寻找报仇的机会——你与血蝴蝶高利贷的人们勾搭在一起,很快就察觉到自己的天赋,那是一种非常危险,非常致命的天赋,是[拆解肉体]的天赋。”
“你成了洪门在地下世界的黑帮打手,要寻找最厉害的情报网,找到傲狠明德和全能之手的踪迹,找出他们的死门。”
“你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向九五二七求爱,最终将她杀死,献祭了你的侍者,从此左右手各戴一枚钢之心,这种完美对称的手性组合。让你变得更加强大,冰冷,机械,残酷。”
“你要让傲狠明德付出代价——因为它蔑视你与白露的生命。”
“你要让全能之手付出代价——包括他们信仰的癫狂蝶。”
“整整四十一年过去,你没有接受授血的典礼,却变成了血蝴蝶邪教或车站眼里最恐怖,最冰冷的杀人犯。全能之手一个不剩,全都变成了你手中哀嚎的亡灵。你将他们的灵体困在你的辉石里,用各种器具折磨这些鬼魂,要听见仇人的哀嚎,你才能安稳的入睡。”
“直到下一次收获季到来时,你针对九界车站策划的恐怖袭击让傲狠明德元气大伤,并且夺走了它大部分的精神元质,夺走了它的红山石护命符,希望能前往天堂,寻找一个永恒永远永在,幸福安心喜乐的地方。”
“于是,你的魂威回应了你,它吸收了傲狠明德的能量,让你的闪蝶再次进化,并且将你送到了这里,送到了FE33031——我记得你说过,在你的世界里...”
“伍德?普拉克。”六十三揉搓着脏乱的头发,“他的列车前往的未知地块是FE204863,并非他如今证件上所写的FE33031——他是我这辈子遇上的,最强的敌人。”
“起初我们的报童将你从拾荒者的队伍中带回来时。”杜兰女士惊讶的说:“我不敢相信,居然会有一只闪蝶,流落在十九区的荒野中,与这些靠贷款过日子的可怜虫为伍。”
“我们出生时没有选择性别、容貌、家庭、人生或财富的机会。”六十三如此说:“和这些人相处,我就想起与很多人患难与共的日子,他们不知道我是谁,他们不再认识我,譬如和我一起去制铝工厂求职的布来克,在这个世界,他居然变成了女人,感觉很奇怪,非常非常奇怪。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Part·FE204863]
“更让我惊讶的是。”杜兰女士给六十三倒水:“你居然来自另一个宇宙,这是我无法想象的,我的魂威与你第一次沟通,第一次交流的时候,那种古怪的灵压几乎要把我逼疯,或许拥有这种超能力,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
“无知者恒幸福。”六十三端起杯子,立刻就看见水源中的微生物群落,他的精神元质和灵魂元质臻至化境,几乎能看清单细胞生物身上的纤毛,却早已习以为常,一口饮下。
杜兰女士感叹着:“你是个犯罪天才,江...”
六十三:“六十三。”
杜兰改口:“六十三,我教非常荣幸,能得到您这种大人物的垂青——您在另一个时间轴上,几乎车翻了整个地下世界,与广陵止息和青金卫士追逐厮杀四十几年,同时还要和癫狂蝶圣教的人们作对,我真的非常好奇,您的身体看上去不像授过血,没有灾兽的帮助,您一定拥有很厉害的魂威。”
在那么一瞬间——
——飞机似乎凝滞了一下。
杜兰当了一回复读机。
“六十三,我教非常荣幸,能得到您这种大人物的垂青——您在另一个时间轴上...”
这位来自玻利维亚的南美。
拉丁混血美人,厚实的嘴唇突然开始颤抖。
她无法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呼一吸的空档,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眼前的神秘客夺走了!
她的喉口干涩,却发觉水杯又变得完满,好似从来没有人喝过一样。
她的冷汗恰好滑到脸颊,靠近下巴的位置,原本大腿处的水渍也消失无踪。
她终于看见这滴汗珠,打在长裙的面料上,与右腿的皮肤接触时,就有种彻骨的寒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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