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皱着眉:“大厨子是怎么做到的呢?我处在羽化期——光凭想象,要给我的灵体加上这么一层妆容,让普通人也能看见我的大宝贝,那可太难了!”
“这是杰森的天赋,恐怕我们都做不到。”江雪明解释道:“就像你说的,阿星——他自始至终都认为,温蒂·米尔斯是个活生生的人,那么在这种强烈的意念驱使下,他一人便造就了众生共业的伟力,他的大脑异于常人,运行功率和传感单元估计也是普通人的十数倍。”
流星一个劲的挠头:“好复杂呀,温蒂大姐到底算个啥呢?”
“我仔细想来,能让照相机拍到的幻象,一定有它的物质体积与材料发色。”江雪明指着加拉哈德魔术学院的毕业礼照片,指着杰森·梅根身边的温蒂·米尔斯。
“你看这些阴影,或是她的手臂,裸露出来的皮肤,毫无疑问,自然界中的各类元素,譬如铝的阳极发色,钢铁的烤蓝或发黑,各色矿物的化合反应色,都可以造出这么一副[壳]——我们要去问杰森,问他是如何做到这种神迹的,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紧接着江雪明掏出枪,现场给流星演示了一遍肌肉记忆,将枪械拆装组合。
“我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过程,就可以完成这些事,我想杰森在创造温蒂·米尔斯时也是如此,他的生命中必然有这么一个人,这是[爱]的力量。”
流星:“好厉害呀...”
雪明:“这趟旅程,不光让我收获了高位截瘫。”
流星:“哈哈哈哈哈!我也是...我也高位截瘫了。哈哈哈哈哈!明哥!你怎么突然就变得幽默起来了。那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语气真的好搞啊!~”
“与阿绫老师学的,她与人说笑话时像是冰山,但是能振奋人心,说回这个事吧...”雪明接着说:“这趟旅途不光让我俩收获了高位截瘫——我的生命中,发生了一件非常奇妙的事。”
流星立刻说:“你喜欢嫂子。”
“我爱她。”江雪明直言不讳:“阿绫老师之前与我讲了很多很多,她就像小七的姐姐,像她的母亲——在中央广场,我握上青青的手,从她的灵体中看见她奋力杀敌,看见她狼狈的逃窜求生,看见她毫无尊严的缴械投降,一切都只想活下去。她真的很美,像泥头车一样强而有力...”
“明哥,你在形容女孩子的时候能不能...”流星想说点什么,但是看见雪明那副认真笃定的表情时,又不好直接把话说的太明白。
——用泥头车当审美单位来计数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你不知道,她的眼睛明亮,就与led大灯一样,腹肌线条和人鱼线是车头的cerakote陶瓷涂层,能与钢铁比硬度。”雪明形容着七哥的身段:“手臂和指节粗粝而有力量,是令人感到安心的热熔胎纹理,踩下油门能战胜风雪暴雨中的沥青路面。她的背嵴三角肌群,就是载重五十吨以上的货箱,在我最虚弱的时候,她也能扛着我回家。”
流星呆住了。
雪明:“我爱她,没听明白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
流星:“不必了不必了...”
就在这个时候,阿星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追求还是比较正常的——与超古代种族小姐姐谈恋爱这点,应该要比明哥更正常一些。
有那么一瞬间,阿星甚至觉得,明哥下一秒会从胸口掏出来奇怪的立方体,然后变成赛博坦星人。
此时此刻,不死鸟的灵体从前车回到苏绫身边。
它几乎将雪明说的所有话,都原原本本告诉小七了。
小七没有晕过去,她很理智,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她听见阿明的告白时,刚开始是狂喜,而后又开始奇怪,最终拧着眉毛,脸皱巴巴的和老太太似的。
苏绫说:“要不...血肉苦弱?你勉强飞升一下?”
“这个时候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师父...”小七没什么想法,干巴巴的说:“人家喜欢我是好事,至于他那个词汇储备,很符合他高中没毕业的文化水平。”
苏绫接着问:“那你是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小七摇摇头:“没有,习惯成自然了都。”
苏绫:“哦!~~~”
夏夏:“喔!~~~~”
苏绫:“啊哦!
~~~”
夏夏:“哇哦!
~~~~~~”
小七眼神飘忽,缩头探脑的:“就是有!那么一丢丢...高兴!的呀!”
苏绫紧接着把脸部表情从挑眉贱笑变回冷静自然:“那你可以不要掰门把手了吗?”
夏夏从阿绫的下巴探出脑袋:“我知道你想去找男人,但是车辆右侧方位是悬崖,六百多米深呢。比泰坦尼克号的[你跳,我跳。]还致命,控制一下你自己。”
“咳...”小七把手收了回来。
苏绫紧接着就说:“知道为什么不让你和你雇主坐一辆车吗?”
小七猜测:“怕他用词不当?伤了我的心?”
苏绫直瞪眼:“我怕你用力不当!捏爆他的腿啊!你清醒一点!他现在高位截瘫呢!”
......
......
[part2·就是有这种好事!]
路上的欢声笑语,都变成雪獒部队兄弟们的新谈资。
一切看上去与杰森·梅根这个当事人无关,因为他现在很尴尬。
他坐在运兵车里,身边都是糙汉子,有哥萨克人,也有斯拉夫人。
喀秋莎默不作声抱着枪,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他只是指着自己,又指车厢,指远方,指地板。
“如果温蒂是我的魂威,那我是谁?如果她不是人,那之前的紧急传唤铃是谁响应的?我不光是侍者,也是乘客吗?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起点,我是谁,从哪儿来,到哪里去...”
喀秋莎听得昏昏欲睡:“雇主!你就别说谜语啦!”
杰森捂着脸,刻意避开了喀秋莎,他不想与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多说什么,因为他已经三十来岁,是个成熟稳重的中年老男人。
这份成熟稳重不光体现在侍者与雇主的关系上,还直接反馈于杰森焦虑不安的心里。
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呢?
他回忆起地宫里,苏联英烈的墓穴前,喀秋莎突然扑来拥吻的那个画面。
他一直都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希望能集中精神,去应付任务,去寻找温蒂,去面对自己的使命。
可是现在,这些老大难的问题都解决了。
[风车]不再回应他,任他如何思虑,如何策动灵体,仿佛他变回了一个普通人,再也叫不醒温蒂·米尔斯了。
海德拉大哥坐在杰森身边,好奇的看着这个达契亚汉子。
“这个小姑娘是你的侍者吗?杰森·梅根?”
杰森有些不耐烦,当他在思考人生的终极哲学问题时,很讨厌别人来打扰他的思绪。
于是他说:“我原本有个侍者,至于这一位,很快她就不是了...”
“说什么呢!”坐在车厢对面的大兵哥立刻叫嚷着:“你这家伙是吃饱了撑的,想去切诺尔贝利核电站捡瓶盖——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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