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先看能不能解决问题呀。”他也小声回答。
我没再说话,可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张兰解降花了四十万铢,我自己自己带的这点钱也不知道够不够。
“你别担心,不够的话我先借给你,到时候你带团赚了钱再还我就是。”
大伟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我不禁有些汗颜,心想难不成我脸上印了“我很穷”三个字吗,他怎么一眼就看出来我在担心什么?
过了一会儿,阿平和一名年轻男子走了出来,那名男子皮肤黝黑,身材很瘦,身穿一身宽松棉布的白衣白裤,小臂上满是刺青。
“阿赞正在给善信刺符,要等一下的哦。”阿平用极不流利的中文说道。
“刺符?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啊?”我十分好奇,指着屋内询问阿平。
大伟跟他们说了几句语,他们就让我们把鞋脱在门口,领我们走进了屋子。
这位阿赞的家和之前P雄带去的那个阿赞家很相似,不过他“工作”的地方不在客厅,而是在一个专门的小屋子里。
阿赞盘腿坐在蒲团上,我们进去他头也没抬,还是低头专心的拿着一根手臂一样长的金针,在他面前跪着的女人后背上一下下的点着。
我看到那女的肩膀一缩一缩的,突然就感到一阵牙疼,我没有纹过身,但想也知道,被那根针一下下的扎在身上那滋味是有多么的酸爽。
这位阿赞纹在那女人身上的图样很像之前我在P雄还有那些秀场的表演者身上看到的,我不由感到好奇,心想等会儿办完事我一定要好好问问大伟,纹这些东西究竟有什么意义。
好不容易等那女人忍痛纹完了那个看起来并不美观的图案,阿赞又拿了两片金箔纸覆在她微微凸起的针迹上,手掌贴在上面,闭着眼睛飞快地念诵咒语,一边念还一边对着那两片金箔纸吹气。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只见那两片金箔正肉眼可见的渗入到了那女人的皮肤里,转眼就没了踪迹,等阿赞移开手,那女人光洁的后背上就只有那个纹身的痕迹,根本找不到一丝金色。
女人转身朝着阿赞跪拜,从包里拿了一叠一千铢面额的纸钞放在了阿赞面前的托盘里,接着便躬身走了出去。
我看得一愣愣的,差点儿忘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直到大伟拉着我走到阿赞面前跪下时这才回过神来。
大伟把P雄老婆给的那尊必达拿出来,双手递给阿赞,只见他闭上眼,将牌攥在手心里默默念颂,然后对着它吹了口气。
阿赞睁眼的瞬间,我突然感觉这密闭的房间里,不知道从哪儿吹出来了一阵阴风,冻得我心里发寒,可当我转头去看大伟的时候,见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阿赞的目光没有看向我们,而是直接越过我看向了我的身后。
我顿时觉得后背发麻,像是有股电流从我的尾椎唰的一下窜上了我的脖颈。
阿赞突然开口说话,不是对着我们,而是对着我身后的空气,说着我听不懂的语。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把手按在我的头顶,对着我飞快地说话。
我虽然听不懂,但我也知道他这是在念咒,而且他念诵的速度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高。
我逐渐感觉眩晕,接着眼前天旋地转,头晕得差点儿就吐了出来,就像是刚从游乐场里的大摆锤上下来似的,特别难受。
我的眼泪刷刷地往下落,全身瘫软,没一会儿就跪不住了。
在我眼前一黑,彻底晕过去之前,有一双大手接住了我,让我重重地倒在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