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冰家住在二十一楼,电梯门一开,一位颇显老态、大腹便便的男人正立在门口迎接着我们,付冰母亲介绍说这是付冰的父亲。
我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这对中年夫妇,他们俩这搭配看起来也忒不协调了。
付冰的母亲虽然只穿着十分普通的家居服,可仍能看出她的体型姣好,从背后看,有如二十来岁的妙龄女子,还有她的皮肤,保养的也是极好的,脸上甚少出现过深的皱纹。
这位阿姨,怎么看都不会超过五十周岁。
可付冰的父亲呢,虽然头顶稀少的头发仍是黑色的,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都是染出来的,这位男人体态佝偻,皮肤松弛,已经不能用中年人来形容了。
这是一对典型的老夫少妻的组合啊。
我暗戳戳地想着,在他们的带领下进到了他们家里。
付冰家的面积很大,装修虽不算高调奢华,但用的材料和家具却清一色都是好东西。
“不用换鞋了,快进来坐。”
付冰的母亲这样说着,把我们请到沙发上坐下喝茶。
我扫了一眼面前茶几上的玻璃茶壶,里头已经泡好了一壶茶水,从茶汤浓郁的颜色可以看出,这壶茶至少已经泡够十来分钟了。
趁他们不注意,我偷偷打开手机通话记录扫了一眼,给付冰母亲打的最后一通电话到现在刚好过去了十二分钟。
看来付冰二叔他们的出现的确不是偶然,而付冰母亲也并非真的没有听到电话铃响,而是本打算用另一种方式“迎接”我们。
“阿姨,您先别忙了,付冰呢?方便的话把她带出来,先让阿赞lim看看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付冰的母亲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慢悠悠地给我们倒着茶水,有一搭没一搭的客套着,看样子像是还想聊上几句。
我可没有那个耐心,如果没有先前那一出,或许我还能勉强跟她唠唠,可一想到她故意让付冰二叔过来恶心我们,我就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拍屁股走人。
“噢,在屋里呢,她姐看着她呢。”付冰母亲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门,解释道:“我们冰冰在医院里住了这些时候,不吃不喝的全靠打营养针,这不,躺床上一点儿劲儿都没有,坐起来都费劲,要不你看,能不能让师父进去看看啊?”
我看了眼阿赞lim,阿平一直在旁边充当翻译的角色,只见她点了点头同意了。
于是我说当然没问题,便站起身,与阿平和阿赞lim一起跟着付冰母亲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付冰母亲并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门一打开,一股熟悉的异香立马扑鼻而来,那是供奉阴牌者周围特有的味道。
说到这儿,也要插一句题外话,关于这个异香,我一直觉得非常奇怪,我曾经问过身边很多人,他们周围也有人供奉阴牌,可他们却说根本闻不到对方身上有任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