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凭空出现两个人就够让人心里发怵了,而这两个人的出现,更是令人心惊胆战。
一方面,他们的皮肤颜色铁青发紫,就像是死了起码三天,即将被推进火化炉的死尸;另一方面就是两人的额头上都有一个奇怪的符号刺青,那符号唐师父虽从未见过,却也立马明白了那是某种做法用的刺符。
反正那两个人就怎么看都不像活人。
唐师父只匆匆瞥了一眼便吓得俩腿发软,一股尿意袭来。可虽是害怕,他却还是忍不住又偷偷地往后视镜里扫。
就在他头皮发麻之际,那两个人也同时从镜中打量着他,其中那个光头男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地就咧嘴笑了,而这一笑,唐师父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炸开了,因为,那男人的整张嘴里竟然连一颗牙齿都没有。
唐师父吓得都失声了,颤巍巍地移开视线,用手肘捅了捅小师弟,头微微往后侧了侧,示意他扭头去看。
小师弟问了句“咋了?”,然后不明所以地转身看了两眼,又很快转回来看向唐师父,还是一脸的莫名奇妙。
唐师父本就尿急,这会儿再看小师弟那样,心里又急又怕,憋得都快尿裤子了。
他转动眼珠子再次看了眼后视镜,那两人并没有离开,那个光头依然冲他笑着。
唐师父提了口气,把心一横,慢慢地扭过头,朝身后的座位上瞥去。
后座上,竟空无一人。
唐师父飞快地转回头,又看向后视镜,却发现那两人还坐在那儿,此时都冲他咧嘴笑着,而他们的嘴里,竟都没有牙齿......
面包车司机骂了半天终于痛快了,从他们的车边挤着开了过去,开到他们旁边又是探出头来骂了两句这才算完,最后缓缓的朝山上驶去。
唐师父的双腿无法控制地打着哆嗦,他觉得那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不敢再去看后视镜,摇下车窗,目光紧盯着倒车镜。
一直看着那辆面包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只留下了一点点尾灯的光晕,然后光晕也逐渐黯淡下去直至消失不见。
唐师父这才缓过神儿来,颤着手点着一支烟,猛咂了几口之后才重新发动了汽车。
汽车启动后他并没有着急开,而是颤巍巍地用眼角的余光去偷偷地瞟后视镜,却发现后座上那两个面容诡异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唐师父进道观也有些年头了,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自然知道自己是撞邪了,心里慌得一批。
可虽然害怕,却仍是人有三急,唐师父被憋坏了。
于是他用手使劲儿按住自己抖如筛糠的腿,深吸了好几口气,硬生生是把腿给控制住了,然后他叮嘱小师弟在车上等他,自己则是打开车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