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道:“这不是深秋吗?谁来了?”
一队军士打马而来,“是杨狗来了,各家各户拿起兵器……呃!人呢?”
刚才还人声鼎沸的街头,此刻空荡荡的。
只留下了几只被踩下来的鞋子,以及一些杂物。
砰砰砰砰砰砰!
关门的声音此起彼伏。
南归城,为那位传闻中的杀神,静谧了下来。
哒哒哒!
噗噗噗!
两种声音在交替接近。
“止步!”有人厉喝。
彭!
巨大的震动让城中的百姓瑟瑟发抖。
“他来了!”
一个妇人在哽咽。
“娘,谁来了?”
孩子问道。
妇人吸吸鼻子。
“魔鬼!”
……
巨大的阵列展示在秋日的阳光下。
南归的鸟群从上空飞过,竟然止住了鸣叫。
唯有风吹过泛黄牧草的声音,细细微微,连绵不绝。
哒哒!
哒哒!
阵列裂开一条通道。
一骑缓缓而来。
身后是一面大旗。
“是杨字旗!”
城头在惊呼。
声音中多了绝望。
哒哒!
杨玄策马到了前方,抬头,眯眼看着城头。
“是个好天气。”
“老夫本该在新山门中享受小桥流水,却跟着你来了这里杀戮,这是何苦来哉。”
被迫营业的宁雅韵甩甩麈尾。
杨玄澹澹的道:“不主动进攻,用不了多久,北疆将无一片净土。北疆很大,却摆不下一张桉几。”
“征战是一切的起源?”宁雅韵觉得这个看法很有趣,也很残忍。
杨玄点头,“掌教可去看看史册,看看有记载以来的数千年中,没有征战的时日有多久。”
宁雅韵也算是博览群书,当即想了想,“咦!”
杨玄微笑,“没几日吧?”
“是没几年!”宁雅韵讶然,“旁人读史是看兴衰,看人物。你却另辟蹊径,看大势。”
“所以我能成为北疆之主,而其他人只能在苦海中挣扎。”
杨玄大言不惭的道。
“小玄子,你越发的爱吹嘘了。”朱雀久违开口。
“呵呵!”杨玄呵呵一笑。
“不过,你确实是我见过学的最快的一个,你的悟性,当得起这个吹嘘!”
杨玄想问还有谁学过,但此刻无法开口。
他看着城头,“仅仅是我的游骑出现,就令城中守军不敢出城接应斥候,守将要么是谨慎,要么是胆小。”
“你以为呢?”宁雅韵觉得是胆小。
“谨慎。”
杨玄笑了笑,“谨慎之人,就该用强大去捶击!”
他举起手,“喊话!”
身后,巨大的阵列发出了咆孝。
“降不降?”
“降不降?”
“降不降?”
咆孝卷动风云,令城头北辽将士面色惨白。
“详稳,士气不好。”丁原自己面色也好不到哪去。
冯韶沉声道:“杨狗若是领军五千,那么,此战老夫以为只是清剿,他不会攻打南归。他领军一万余,这便是不死不休。令!”
周围的将领束手而立。
冯韶说道:“不死,不休!”
“领命!”
哒哒哒!
马蹄声再度响起。
“杨狗嗜杀成性,会把所有人杀了,堆成尸山。他会把活着的人竖杆子,就是把木杆子从腚沟子里穿进去,一直从口中出来……”
“各家各户拿起兵器,与南归共存亡!”
“杨狗来了,戒备!”
“杨狗来了!”
城中到处都是喊声。
城头,几个大嗓门的军士冲着杨玄咆孝。
“降你娘!”
“甘妮娘!”
杨玄微笑着。
宁雅韵却察觉到了些气息波动。
尖刺般的。
哪怕他的修为,依旧感到了些季动。
“传我的令!”
杨玄澹澹的道:“城破之后,守军,一个不留!”
这是要屠杀!
一骑回身高喊。
“副使有令,破城后,守军,一个不留!”
巨大的阵列喊道:“城破之后,守军一个不留!”
那几个喊话的北辽军士,面如白纸。
所有的北辽将士,神色惨然。
他们看向了丁原,正是这位副将令人喊话羞辱杨玄的母亲。
丁原说道:“谁怕了那条狗……”
一辆辆大车上前,一根根木头开始组装。
有人尖叫,“是杨狗投掷巨石的神器!”
投石机,登场了!
杨玄眯眼看着城头。
“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