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腰子……韩纪刚想惊呼,就见宁雅韵背在身后的左手轻轻摆动。
呯!
短刀飞了出去。
女人厉喝一声,失去短刀的右手勐地握拳,奋力一击。
宁雅韵彷佛是看到了右侧有什么好看的,轻轻侧身,正好避开这一拳,右手自然摆动,搭在了女人的手腕上。
一抖!
韩纪看到女人翻了个白眼,浑身软绵绵的,就这么软倒在地上。
宁雅韵兴致勃勃的走进了右侧的店铺,身后,乌达麾下的几个护卫冲上来,把女人提熘起来,噼手就是几拳,打的女人弯着腰,随后架走。
韩纪跟着进了店铺,却是书画。
“长安的?”宁雅韵站在一幅画前问道。
掌柜笑道:“正是,这幅画乃是长安名家余旭所作。”
宁雅韵看了一会儿,随后准备出来。
“先生难道看不上?”掌柜有些不甘。
宁雅韵摇头。
说道:“没钱!”
韩纪莞尔,“掌教只管开口。”
“人要缺些什么,才会觉着自己是在活着。”宁雅韵平静的道:“什么都有了,那么,你说这人活着作甚?还想去作甚?”
韩纪点头,“只是掌教看着有些悻悻然。”
宁雅韵点头,“出了临安,老夫的内息就再没散去过,难受!”
要不,您把内息送我……韩纪:“……”
其实,从出了长安的那一刹那开始,玄学就身不由己了。
但玄学还有最后一招,学祖师爷遁入山林。
道不行,乘桴浮于海。
所以杨玄压根就没和宁雅韵玩心眼,而是很坦诚的表态:我需要玄学的修士。
若仅仅如此,宁雅韵不会满意,杨玄接着把忠烈祠也放在了玄学。
忠烈祠,那是陈州军民的精神所系。把忠烈祠交给玄学管理,这便是杨玄的报酬。
我把自己的根基给你们了。
满意不?
“满意!”宁雅韵哼着小曲儿,在街上游走着。
脸上涂抹了些东西,看着,压根就认不出来。
一个时辰,宁雅韵拿下了三人。
大丰收。
他这里大丰收,杨玄那里遇到了麻烦。
“你身边有个叫做赫连燕的?”廖劲问道。
“对。”杨玄也不说具体。
廖劲显然也没心思问具体事儿,“她半路遇到伏击,走后,报信的那个孩子就被掳走了。”
杨玄浑身汗毛勐地一炸,一股冷流在脑后那里震颤着,“谁?为何?”
“游骑说,是十余人,在他家的家门口掳走了孩子,随即远遁。临走前喊话,说,是杨……是你带来的灾祸。”
“这是个诱饵。”刘擎说道:“最近北疆管的严苛,北辽的斥候密谍难以在城中有作为。这是让人心烦意乱的手段。让你来,不是让你如何,而是想告诉你,这等手段,当无视。”
大将当学会不动容。
杨玄摇头,“按理,我如今也算是一方大将,就该面对这等挑衅毫不动容。
一个孩子……大战起,不知要死多少孩子。看着就是了,报仇就是了。
我此刻心中并无烦乱之意,只是,意不平。”
他看着不置可否的刘擎说道:“上次我破了金山城,北辽引以为耻,今日他们掳走了孩子,这便是报复。
若是置之不理,当北辽大军兵临城下时,那个孩子会被带到城下,当着无数人的面,北辽人会说,这孩子救了我的心腹,我却坐视他被掳走……随即一刀。”
“那你……”廖劲蹙眉。
杨玄指指自己的胸口,“不只是意不平,还有些,难受。那些人既然想恶心我,那我便掏出他们的心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竟然能拿了孩子来作伐。”
说长陵被幽禁他不慌,说赫连燕被伏击,他心疼。
当得知孩子被掳走时,杨玄突然感到了难受。
兴许,我不是个杀伐果断的人,不是个称职的主公吧!
杨玄走出节度使府,“让黄林雄的人,乌达的人来,请宁掌教来,全数集结。”
在门外等候的老贼讶然,“郎君要作甚?”
他看到杨玄的眼中彷佛有火焰。
“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