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赫连燕指指左前方,“郎君放心,我并未令人动手。”
杨玄不置可否的进去。
江恒和黄遵就蹲在屋里。
“杨玄!”
黄遵满脸青肿,看着格外悲惨,“建云观从进长安以来,子弟还从未被这般凌辱过。陈州开了这个头,如何收束,却由不得你们!”
“我今日忙碌,想着先回家看看妻儿,特别是孩子,一想着他,我便无心理事。倒是忽略了你二人。”
杨玄走过去,伸手。
赫连燕一怔,“郎君要什么?”
“棍子!”
赫连燕心中一跳,下意识的就拿了一根棍子递过去。
“你要作甚?”黄遵尖叫,“你敢?”
杨玄看了他那张烂兮兮的脸一眼。
再看向江恒。
“杨使君,有话好说……”
呜!
木棍勐地挥动。
重重的抽在江恒的脸上。
瞬息,那张嘴就没法看了。
呯!
接着一棍又一棍,直至江恒一张脸变成了猪头。
杨玄把木棍一丢,“扔出临安城!”
“是!”赫连燕从未见杨玄这般动怒过,心中骇然,赶紧令人把两个蠢货拖走。
“建云观不会忍下这份屈辱!”黄遵的怒吼渐渐远去。
“艹!老子大军压过去,什么狗屁的屈辱!”杨玄转身就走,“乌达去州廨,就说下午我有事,不去了。”
“郎君去何处?”张栩问道,准备安排安保。
“回家陪孩子睡觉。”
如此,大伙儿都能休息了。
老贼低声道:“你和老二不该动手。”
屠裳说道:“今日郎君威信受损,他不好出手,咱们责无旁贷。最多事后责罚老夫和老二。”
老贼低声道:“老夫先前听黄林雄说,这个建云观注定是死对头,他本想等这二人离开北疆后出手。”
艹!
黄林雄出手,这二人能活命就算是祖师爷保佑。
郎君,竟然这般狠吗?
赫连燕出来问道:“郎君怎地这么大的怒火,谁惹到他了?”
老贼嘿嘿一笑,“等你看到老二的脸就知道了。”
赫连燕:“……”
杨玄出大门了,老贼赶紧跟上去。
屠裳走在侧面,低声道:“此事是老夫的错。”
“不怪你!”
杨玄不是那等把责任推卸给下属的主公,“老二做事喜欢直来直去,心中不藏事。他知晓建云观的危险,便想着把这二人逼出临安城,顺带也算是告戒建云观。”
“老二这孩子……”屠裳苦笑,“老夫劝不动,若是不跟着他去,又担心他一个人闹出大事来。”
老贼追上来,“郎君,建云观好手颇多,观主常圣的修为高深莫测……”
“我不管这些,只知晓一事,谁动了我的人,我便动他!”
有个护短的老板真好啊……老贼和屠裳相对一视,一种温暖油然而生。
……
“下次别去干这等蠢事了。”
怡娘刚给王老二上药,恨铁不成钢的道:“下次再这般,打断腿!”
王老二都囔道:“那人被我拖倒了,摔了满脸烂兮兮的。”
“看看你自己的脸!”
怡娘用手指头戳了他的额头一下,正好戳到了那个包上。
“嗷!”
杨玄进来时,就见到王老二蹦起来,捂着额头惨嚎。
“最近老实些,少出门!”
随后,他就去了卧室。
坐在床边。
双脚交替蹬掉鞋子。
浑身放松的躺下。
襁褓放在身边,哎!看一眼,心情愉悦;嗅嗅奶香,睡意朦胧啊!
耳畔是外面的滴咕。
“下次做事,先问问郎君,不行就问问老贼。”
“为啥问老贼?”
“老贼奸猾,不吃亏。”
“哦!”
“怡娘,我去前院了。”
“哎……等等!我问问你,你这脸上……你怎地就能给自己下狠手呢?”
“又不是自刎。”
“可也疼啊!老贼先前试试,都下不去手。”
“我想着郎君,就下手了。”
“……”
卧室里,杨玄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