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晋国新君继位的现场,众“卿”肯定都应该在场,再来就是晋国的其余贵族,以及列国前来观礼的使节,缺不了周天子派来的天使。
举行登极仪式地点当然是“新田”宫城。
现下,宫城人一个个缟素装扮,到处有着一些白色的布匹。
明明是新君即位,怎么会是这么一副场景?答案是晋定公还没有下葬。
国家需要新的君主上位,以老旧君主薨逝为前提,肯定是要摆出缟素的场面来。
天官先出场,他站在大殿中央大声念着晋定公的一些事迹,并非全是功劳,还有一些知错就改的往事,最后再进行盖棺定论。
怎么个盖棺定论法?无非就是用谥号确认罢了。
关于晋君午得到“定”这个谥号,晋国的公族没有什么意见,周王室那边也已经通过。
这个程序走完,冒出一大群人收掉了那些白花花的布匹,现场晋人也脱掉了身上的缟素,露出了原先遮掩在里面的服装。
现在的大多数人并没有官服这么一种玩意,身份地位不以服装来区分等级。
公子凿不一样,他马上就要即位,需要先去更换诸侯冕服再出来。
趁着这个时间,魏驹找到智瑶,问道:“吴使可有异动?”
尽管上一次晋国将“艾陵之战”打赢了,吴国现在还是晋国明面上最大也是最有威胁的敌人。
比较诡异是,吴国没有要趁着晋国再次爆发内战北上的意思,相反这一次吴国使节来“新田”后重申了两国之前的革命友谊。
什么玩意?其实就是晋国为了跟楚国争霸,发现吴国的存在,并且吴国跟楚国是世仇,从而扶持了吴国。
现在吴国当然不会承认得到了晋国的诸多帮助才崛起,他们仅仅是重新强调友谊,看似要放弃北上争霸的意思。
如果是楚国这么表态,晋国也许会将信将疑。
再怎么说,楚国一再强调自己的蛮夷,但是他们一些事情还是相当要脸,以国家层面表态不会轻易反悔。
吴国就不一样了,他们曾经的艰难养成了太灵活的道德底线,本性上讲究的是惟利是图,信用什么的几近于无。
魏驹听完了智瑶的介绍,果然一脸不信地说道:“愈是如此,提防更甚!”
看吧!
这就是信誉值破产的结果。
曾经的郑国吃够了没有信用的亏,搞到最后用自残才获得晋国有限的信任,并且郑国只是老实不到三十年就对晋国翻脸了。里面固然有受到范氏和中行氏邀请的因素,能说他们本身没有随时对晋国翻脸的想法吗?不能的呀!
智瑶点头说道:“吴人不可信。”
就实而论,智瑶真不相信吴国只是历经“艾陵之战”的惨败就会放弃争霸。
这一次吴国使节再一次对晋国表达善意,问题是吴国没有停止挖掘运河,甚至是再一次征集劳动力,一边挖掘运河,另一边开始在运河途经的沿途筑城了!
那些迹象就是吴国没有放弃争霸的证据,乃至于因为吴国增加劳动力,表明了夫差已经发狠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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