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军不行,自己很可以,某种程度上更是能够加剧骄纵心理。这一点很难不去承认的。
看似有两个选项,其实压根没得选的国书并没有立刻奔赴战场,先派出部队试图拦截夫差亲率的吴军主力,待在帐中落笔极快地写好了书信,里面不免需要有几个忏悔与交代,派人将书信送出去,再带上亲兵投入交战。
国书的信件中,有着一段对晋军的怨恨描述,劝导齐国君臣接下来还是暂时臣服吴国,站在吴国这边对晋国发起复仇,等等之类。
他们确实也有憎恨晋国的理由,不提近些年来智氏的一再东扩,更远古的还有晋国抢了齐国的霸权,剩下就是晋国明明答应助战,大军却是没有如期抵达战场了。
“遣人告知吴君,晋之魏驹、智瑶仅携不足三千游荡,营地约在淄水上游。”国书吩咐了下去。
玛德!
齐国肯定是要难受了。能拉上智氏的下一代家主和魏氏的现任家主,不算太亏本,甚至可能是赚到。
作为使者的齐人绝对能见到夫差。这一点哪怕是两军正在交战也是毋庸置疑,看的就是夫差想逮住魏驹和智瑶的决心有多大。
国书感受着战车驰骋迎面而来的大风,耳朵里听着因为交战发出的各种声音,心里想道:“也许魏驹和智瑶还能引走相当数量的吴军,给我创造突围的机会?”
现在,吴军和齐军的交战太散太乱,交战是先在“艾陵”东面平原展开,必定会慢慢蔓延出去,长达两百里左右的沿线都会相继爆发交战。
真的形成那样的态势,吴军与齐军的“艾陵之战”将变成诸夏历史上第一个展现拉得这么长的战役,仅此一点双方无论胜败都能够在史书上留下名字。
牛逼当然还是夫差牛,人生如此短暂,干下的大事业却是那么多。
隐匿起来观战的智瑶和魏驹当然看到齐军上当后的不退反进,顿时间有了各自的想法。
“田氏崛起乃是应有之事。”魏驹说道。
那个国书,他其实是陈姓田氏。田氏出兵数量少,主帅却是落到了田氏手里,能不能视作田乞已经掌控了齐国?又或者齐君阳生被忽悠得找不着北。
这一次,齐军的统帅来自田氏,副帅也是田氏的人,叫田逆。
没有抵达“艾陵”的田逆本身是作为后备部队的主官,并且还统管各处“方城”的指挥权。
智瑶随口应了魏驹一句,心里则是想道:“田氏是不是要故意葬送掉这一支齐军,好更加削弱齐国公族?不管是与不是,接下来我能在这一点上做文章啊。”
完全有那种可能性的!
国书要是能率领齐军打赢夫差亲率的吴军,田氏的声威必然猛蹿高涨。输了对田氏也不亏,甚至有利于田氏更深度地控制住齐国。
所以,不要怪智瑶心理阴暗才那么想,真真是“艾陵之战”无论谁输谁赢都对田氏有利。
这种为了达到自家阴谋而去导演国运之战的事情,田氏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家族,仅以能不能达成目标而言,还是田氏干得最为干净利落,无怪后面有自己小心思的门阀或世家总是以陈姓田氏为榜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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