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在下带来的三十万牛羊和三万战马,必要时都可以宰杀,另外,最好从几天开始控制粮食,让大家节约,做好熬四个月的准备。”
“如果秦将军将牛羊拿出来,四个月完全没问题,非常时期,本都督也不跟秦将军矫情,算是营州借的,这份大恩营州上下莫不敢忘,等战事过了双倍归还,决不食言。”薛万淑感激地说道,有了三十万牛羊和三万战马,粮食就不愁了。
忽然想到什么,薛万淑补充道:“用攻之法颇为神奇,老夫想飞鸽传信平州,告知一二,可好?”
“这有何妨?”秦怀道不在意地说道:“一定要叮嘱平州那边不要攻击退回去的敌人,水攻还有一个好处,天寒地冻,冷水一浇,肯定感上风寒,而风寒能传染,一传十,十传百,此战不攻自破。”
“还有如此神奇功效?秦将军进攻医道?”薛万淑激动地说道。
秦怀道笑而不语,这么简单的常识没好意思解释。
李义协见薛万淑不信,秦怀道又不解释,便说道:“都督,将军确实精通医道,而且实力高绝,出发前,晋阳公主气疾都快被将军治好了,这会儿恐怕已经痊愈,长安城无人不晓。”
“什么,气疾都能治好?”薛万淑大吃一惊,见秦怀道一脸浅笑,再看李义协不像是开玩笑,而且涉及皇家,没人敢拿这种事开玩笑,顿时信了个十足,激动地说道:“太好了,难怪秦将军刚才用水攻,老夫这边去飞鸽传书。”
“一起回去吧,敌军围城,马上又要天黑,短时间内不会发起进攻。”秦怀道说着朝城墙下走去。
薛万淑对守门将领叮嘱几句,匆匆下城。
踩着满地的箭,秦怀道有些感慨,对薛万淑说道:“都督,回头让人修缮一下,送我一些可好?”
“给你们一半够不够?”薛万淑大气地说道,都是白捡的,不心疼。
“够了,够了。”
“哈哈哈,走,今天老夫高兴,当浮一大白。”
一行匆匆离开,回到都督府。
秦怀道回营地看看,见部队一切正常,都在忙着各种工作,便带着罗章回到临时安顿的厢房,摊开地图继续研究,目光在高句丽地界扫来扫去,罗章跟着进来,问道:“叔,是不是要出城干一仗?”
“你看出来了?”
“见您看地图几次了,猜的。”罗章解释道。
自己人用不着防着,秦怀道直言问道:“罗章,你来看,怀远过去是辽东,这辽东城是高句丽进入大唐境内的重镇,也是枢纽之地,有怀远在前面遮挡,高句丽这次发动战争的粮草肯定都囤积在这儿方便转运。”
“为什么不是辽东南部的安市州?”罗章问道。
“两个地方上下分列,看似没差别,但安市州距离契丹就远了,隔着辽东,如果高句丽对契丹动兵,粮草就远了。”
罗章大吃一惊:“您的意思是高句丽还会对契丹动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迟早的是,这次大战,如果契丹损失惨重,高句丽绝对会趁着契丹军队在外突然动手,将契丹地盘拿下,然后南下,将契丹大军吞掉,不然,一个小小的营州用得着城外起码五万大军?”
“是哦!”罗章反应过来,也看着地图问道:“阿叔,您想干啥?”
“我想渗透进入辽东城,烧了他们粮草。”秦怀道一拳砸在案几上,眼中跳动着浓浓战意。
罗章也是不怕事大的主,一听就兴奋起来:“阿叔,带上我。”
“干成了就是泼天大功,你把那些国公之子都叫来,咱们干把大的,先不要说具体事情,免得泄密。”秦怀道叮嘱道。
罗章匆匆去了。
没多久,大家纷纷过来,程处默大嗓门还在门外就响起:“将军,是不是请我们吃大餐?肉都吃腻了,能不能喝点酒?”
话落,一帮人进屋。
秦怀道丢给罗章一个眼神,罗章会意的在门口看看,确定没人后给秦怀道打了个收拾,守在门口盯着,免得被人听到。
大家一看这阵势,都意识到有事,不再说话。
“围成一团。”秦怀道低声说了一句,等大家都围拢过来后郑重说道:“哥几个,咱们说到底都是武勋之后,房遗爱不算,但房相公跟咱们父辈交情身后,也是咱们自己人,我准备干一把大的,但非常凶险,可能没命,这事自愿原则,不强求,事后也不会责怪。”
程处默一听秦怀道以兄弟相称,这种称呼意味着事情很重要,也很凶险,自愿参加,忍不住问道:“什么事能让咱们哥几个没命?”
尉迟宝林不客气地骂道:“你这黑子,秦兄弟什么时候骗过咱们,能让秦兄弟说危险,那肯定非常危险,绝不是儿戏,大家想好了再决定,反正算我一个。”
大家都不傻,秦怀道不是直接用军令,而是兄弟相称,可见对大家的信任,如果不参加,以后就不是兄弟,起码隔了一层,参加了,以后的关系就近了一步,程家兄弟和尉迟兄弟没少跟着干大事,纷纷表态。
李德謇和李义协也果断表态,态度很坚决。
秦怀道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目光落在房遗爱身上,房遗爱顿时不高兴了,说道:“看我干嘛,你刚才不是说了,咱也是自己人吗?”
“你个憨子,不表态,谁知道你参不参加?”程处默骂道。
“屁话,自己人岂能不参加?”房遗爱瞪起了眼睛。
“你要这么说,那老子没意见了。”程处默怼过去。
秦怀道见两人要开干,打断道:“行了,听我说,既然大家都同意,现在说说具体事情,我准备带你们渗透进入辽东城,烧了他们粮食。”
“什么?”
所有人到吸一口冷气,这胆子也忒大了吧?一个个看着秦怀道,满眼震惊。
“怎么,怕了?”秦怀道反问道。
“怕个屁,就是你你这也太大胆了,我以为自己胆子大,跟你一比什么都不是。”程处默感概道。
“辽东是重镇,有重兵把守,进去都难,怎么烧?”李德謇问道。
房遗爱不在意地说道:“要我说就得这么干,这活痛快,直接打进去便是,凭咱们的实力,肯定没问题。”
“都别吵,听我说。”秦怀道打断道,目光巡视一圈,补充道:“咱们得立个规矩,讨论的时候不许吵吵说废话,只可以提意见,建议,无关的话都憋着,不然,尽瞎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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