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事……
新皇对朱浩必然会无比信任,救命之恩……就算朱浩家族真的参与过行刺新皇兄长的事,也都不叫事了。
朱浩笑着问陆松:“陆千户,有这回事吧?不是我在吹牛吧?”
陆松笑着点头:“确有其事。”
吴杰咽了口唾沫,陆松是什么出身他很清楚,这是兴王府的旧人,人家说有,那必然是真的有。
“现在吴院判该知道,陛下为何对你在风寒小症上的开药如此重视了?明白陛下为何要让我来当证人?知道我为何出现在这里了吧?”
朱浩继续凡尔赛。
吴杰气息都有些不匀称了:“朱状元,你……你到底要作何?”
朱浩叹道:“总算问到正题上来了,讲什么你跟陈敬有没有勾结,他有没有帮你升官,我觉得都是次要的,不过是一个由头罢了,你既然让陛下觉得你不安好心,那你这条命怎么留?
“再说了,先皇南巡时染恙在身,当时可是征召你和薛己薛太医一起前去诊治,你们开出的方子我也看过了,怎么说呢,不是为了治病,完全是为了劝返啊。
“你们太医院的人开药,真是胆大包天,恣意妄为,难道就不怕天下间有大夫出来说你们草管人命?还是拿陛下和宫中贵人的龙体、凤体开玩笑?”
吴杰听了,心底一阵发凉。
之前他当然不怕有大夫出来质疑,本来太医院就是天下名医聚集之所,他们的医术可比普通大夫高明多了。
再者,就算太医院某个人因为被举报而倒台,剩下的人也会把检举者给好好惩治一番,让其彻底在大夫这一行混不下去。
但谁知道……现在出了个公认医术比他吴杰还要高的朱浩,而这个朱浩好像并不怕得罪他们。
因为人家本来就不在大夫这一行混,乃大明状元,翰林院的高才,难道会转行去行医?
做梦去吧!
“朱状元,那些药桉,您是怎么看到的?”
吴杰还是无法理解。
照理说那些都是绝对的机密,不可能被朱浩这样在翰林院中混日子的中下层官员看到。
朱浩道:“这不是重点,你需要注意的是如何保全性命。当我出现在你面前的这一刻起,你就该知道,你项上这颗脑袋,已经不受你自己控制,我要让它落地,它就绝对不会继续安稳地待在你脖子上。”
吴杰脸上的肌肉扭曲变形,强撑着道:“朱状元,你少唬人。”
“好吧,你就当我是在唬你,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将你之前的罪过,一五一十全部交待,包括跟陈敬的关系,以及是否有人指使你做过什么错事,比如说当初你跟薛太医南下为先皇诊病前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要详细列出来。
“这一条路对你来说或许有点难,等于是让你当叛徒,但这样做至少保住了家人,你要知道,你所犯罪行,涉及到谋逆,虽不至于诛灭九族,但抄家是难免的,想想你的亲人,他们以后可就要沦为贱籍,任人欺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