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苦笑道:“两位侯爷,您两位手下,负责帮您看矿的,一个叫侯七,一个叫李贵,因为犯事被锦衣卫的人给抓下了。锦衣卫那边审讯后,他二人招出两位府上尚有同党,此番乃是来拿人的。”
“啥意思?”
张鹤龄一脸懵逼,“犯了何事?不知道我们兄弟是什么人么?”
萧敬道:“宫中纵火。”
“什么?纵火?”张鹤龄一扭脸,恶狠狠瞪着弟弟张延龄,“老二,这是你干的?你放火提前不跟我说一声?”
张延龄一脸迷惑:“我没让人去放火啊,再说了,皇宫是咱姐姐的,咱干嘛去皇宫放火?姓萧的,你有意冤枉我们是吧?”
萧敬欲哭无泪。
你们两个活祖宗,不知道我身后是什么人是吧?这话你们也敢乱说?兄弟俩还要互相咬?
幸好没把你们抓到诏狱里严刑拷问一番,不然你们兄弟不但会反目成仇,估计就算没罪也能审出个罪来。
萧敬急忙对朱辰道:“朱指挥使,别听两位国舅乱说,此事或真与他们无关。”
朱辰一脸公事公办的神色:“卑职只是奉命前来捉拿皇宫纵火之逆党,不相干之人情事,卑职全当充耳不闻。”
“好,好。”
萧敬转而看着张家两兄弟,“就请两位侯爷交人吧?”
张鹤龄怒道:“交什么人?想拿人,从老子尸体上踏过去!”
朱辰道:“两位侯爷,那卑职可就得罪了!”
“等等!”
张延龄一把拉住兄长,此等时候,他还算有点理性,“好汉不吃眼前亏,有事也该去找姐姐帮忙,干嘛要跟锦衣卫的人斗?哼,以后保准没他们好果子吃!”随即对朱辰道:“你们要什么人?尽管抓便是!”
张鹤龄破口大骂:“老二,感情抓的不是你府上的人,你故意跟为兄在这里闹呢?”随即他也对朱辰道,“不知老二府上有没有罪犯?一并抓了!”
张延龄连忙道:“此事跟本侯无关,大哥,你别乱咬人!”
萧敬哭笑不得,走了过去,把一份名单递给兄弟二人:“两位侯爷看看,人名都列上面了,应该无关痛痒,不要因小失大。”
“老二,我就说是你干的……为啥你府上的人,比我府上的人多?”
“狗屁!明明是你干的,你早就想放火了吧?先前我别院那把火,肯定也是你指使人放的!”
两兄弟狗咬狗起来。
兄弟二人看起来相处和谐,一旦涉及利益,立马反目成仇。
但也正因为如此,两兄弟根本没什么同一阵营之说,眼下有萧敬代表张太后出面监督此事,朱辰抓人也就没有心理负担。
萧敬特别嘱咐:“朱指挥使,要抓的人,都是为两家侯府收留的绿林,隐藏身份图谋不轨,可跟两位侯爷无关啊。”
朱辰抱拳:“卑职会查明一切。”
……
……
人照抓。
还让张家兄弟自己斗了一场,回头两兄弟好似绝交一般,各回各家,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当然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下一步就要把自己的煤矿给弄回来。
“银子啊……”
张鹤龄看着手下人递来的账目,看到上面的损失,眼泪都快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