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货主动找上门来了?不容易啊!这是有上进心,还是心有不忿被人拿来议论,找我算账?
……
……
朱浩走出自家店铺门,果然见到门口立着一个年轻儒生,即便已有一年多没见,也能辨认出正是当日去州学拜会范以宽却碰了一鼻子灰的孙孺。
“别说话!我不想见到你这张脸……”
朱浩率先开口。
“你!”
孙孺顿时面红耳赤。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在这儿影响我家做生意了,有事我们到旁处说!”
朱浩说着话,招呼几名护院过来推开人群,而孙孺这边也带了一名仆人,亦步亦趋跟在后边。
几个人要走,围观的人想跟上,有人故意大声指指点点,正是钱串子。
朱浩驻足大声问道:“钱串子,你家小妾不是刚有喜吗?养在外面那个!”
“啊?”
一群街里街坊都转头望向钱串子。
这新闻,可比一个书生来找朱浩爆炸多了,一群人顿时朝钱串子围拢过去。
钱串子急忙道:“我几时有外宅了?别听那小子胡说!”
“不对啊,钱串子,我听说你最近赚钱了,这条街以前你做生意都被朱娘给压着,现在人家朱娘改做笔墨生意了,你这边应该发达了吧?真有钱娶小妾?”
“李婶,你可不能胡说。”
“谁胡说了?赶紧老实交待!”
“放屁……”
钱串子被一群吃瓜群众围观,朱浩趁机带着孙孺过了街口,等穿过两条街,才找了个食肆上到二楼,正好下个馆子吃点好的。
……
……
“坐吧,找我什么事?若是请教学问,我可以帮你,但若你是因之前我与范学正的恩怨,才来找我算账,最好免开尊口。”
朱浩态度有些冰冷。
孙孺冷笑不已:“我才学何等之高?用得着来问你?就说你拿我跟姓范的打赌,被人嘲笑,你可知对我的名誉造成多大损失?”
朱浩心想,说你迂腐,还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多少人想拜我为师还不得呢,因为我随口拿你来跟范以宽打赌,让你有此良机,你还不好好把握,跑来跟我吹胡子瞪眼?你要是虚心一点,或许我就帮你成就生员,让你混个功名,光宗耀祖。
“你可知我已考中县案首,今年院试后就是生员了?”朱浩问道。
“自然知道,这有何好吹嘘的?”
孙孺一屁股坐下,瞪着朱浩。
朱浩道:“那你今年院试,也是必过的喽?”
孙孺趾高气扬:“这是自然。”
“不对啊,你能过来找我干嘛?不会也是来跟我打赌的吧?不如这样,你我各拿出一百两银子做赌注,若是你能考中生员,这一百两银子我白送你,你若是考不上,你给我一百两银子如何?”
朱浩提议。
“这……当然不行。”
孙孺虽然迂腐,但脑袋瓜却很灵光。
朱浩笑道:“你不是很有自信吗?那你考中生员的概率应该很大吧?过半的机会,为何不跟我赌呢?”
朱浩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那一百两银子。
跟与范以宽打赌的目的一样,有了赌约,这家伙别来给自己找麻烦就行,就算这货真考中生员……虽然这种概率近乎于无,朱浩一百两还是赔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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