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没有刑堂,或许亲师还能对自己网开一面,但要是有了刑堂,这种可能就变成了奢望!
“石坚师侄,你可还有什么话说?”陈青岩望向石坚道。
“不急,再等等……”
看站队的结局是输了,可石坚的脸色依旧平静,平静到仿佛在酝酿着什么风暴。
再等等……
等什么?
大多同门都是一脸茫然,唯独少数人眼中隐隐闪现出光芒,好似猜到了什么。
“掌门,万福宫传出均旨。”没让他们等多久,一名青衣道童匆匆而来,停在元符宫外,朝向其中躬身行礼。
“是哪位老祖的均旨?”陈青岩当即问道。
“罗宁老祖均旨,茅山需要刑堂来清除积弊,扫平沉疴,督促门徒,护持道统。”道童轻声说道。
轰。
这声音虽低,却宛如一记惊雷在元符宫内炸响,将聚拢在九叔身边的一众茅山门徒炸的双眼呆滞,大脑空白。
内茅有太长时间没插手过外茅事宜了,更别说正儿八经的发下均旨。
石坚笑了。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茅山任何政策制度的决定权从来都不在底层法师手里,就算林九能争取到人心又如何?内茅均旨一下,哪个还敢反驳?
“掌门,你还有什么话说?”转头望向陈青岩,石坚不软不硬的将方才他对自己说的话还了回去。
陈青岩摇摇头:“这话你应该问小阿娇。”
九叔人在茅山体制中,思想自然而然的受茅山体制禁锢,和大多数茅山门徒一样,打心底认为内茅老祖的均旨不可忤逆,一时间无言,神情黯淡。
秦尧举目四顾,将所有人脸上的细节尽收眼底,缓缓抬起手臂:“我有话说。”
石坚瞥了石少坚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喝道:“秦尧,你要忤逆万福宫老祖均旨吗?”
秦尧没那么傻,干不出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茅山体系的事情。
只见他微微一笑,平静说道:“别瞎瘠薄乱说,谁人不知我秦尧重孝?忤逆师长,欺师灭祖的罪名我可不领。我想说的是,既然老祖发话,那么刑堂该立就立,不过为了保证刑堂的公正廉明,刑堂组织绝不能沦为某些人的一言堂!”
石少坚:“……”
石坚:“……”
这父子俩一时间竟不知该指责他言行粗鄙,还是该骂他无耻之尤。
什么人啊这是。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而与他们父子俩的反应相比,在场其他人的反应就有趣多了。
外茅掌门陈青岩目光熠熠地望着秦尧,暗道:能屈能伸,见风使舵,这混蛋是个人才,不做掌门委屈了。
其余一众同门还没转过这弯来。
大哥,你不是守旧派吗?
转头就想拿革新派的果实可还行?
“为防止某些人公器私用,我提议刑堂内部,两权分立。为了保障广大师伯师叔师兄师弟们的切身利益,我们义庄系愿为刑堂提供全方位的大力支持。”
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秦尧再度开口,侃侃而谈。
在场所有人:“……”
就很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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