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心里也先想一想,要去的等会可以提出来。”王文看着干饭的一群人说道。
等他离开之后,饭堂炸锅了。
“怎么又要去福建了?我记得福建没有什么王爷啊!”
“你瞎说啥呢,什么叫没有王爷,我们是在清查田亩,再瞎说小心你的脑袋!”
“哈哈哈,我要回胡建!我要回老家!到时候让他们看看小爷的威风!”一个小胖子放肆大笑道。
“马上就要到冬天了,我们这种老骨头还是去南方躲躲吧。”
……
众人喧闹起来,各有看法跟想法。
原本李琦已经不太跟孙纪他们待在一起吃饭,今天可能是自己的伙伴不知道去了那,就又跟几个人挤在一起。
“福建啊!我还没见过大海呢!”李琦感慨一声。
“怎么李大少爷都没见过海?那你这次可得过去看看,说不定以后成了大官就又没机会了。”刘宇扒了口饭说道。
“广大你这人怎么说话就带刺!我看你是这些日子在地里干活干的,不光脸黑,心也晒黑了!”李琦撇嘴。
“行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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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赶紧吃饭,等会王大人说完事咱们还要上交今天所核实的田亩,估计晚上得多熬会了!”孙纪叹了一口气。
“后面还有复核,倒也不用太过紧张,你们那怎么样?
城东的田产都没办法看,一大半都是士绅的地挂在了王爷名下。”耿应就着米饭说道。
“哎,可不是,我在南边也一样。
百姓不光要交税,还要再交一份租子,本来一个殷实的家底,因为两次年景不好,现在只能给人做佃户。
关键这税还不是交给朝廷的,怪不得大明的税收越来越少了!”孙纪叹气道。
李琦嫌弃的看了孙纪一眼说:“修竹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啊!
这税收减少固然跟农税有关,但也跟盐税、商税,脱不开关系。
开国之时的千万两盐税,到现在就剩个三五百万了。
拿盐引打个比方,太祖三年,淮盐一引一石八斗,到宣德十年就成了每引五斗,这少了七成的,可不是朝廷的税收变少了?
还有城中的铺面税,从每年五百贯减成了现在的每年四十,就这还有商量的余地。
倒是农税,虽然有士绅分走了一部分税款,可总体还是差不太多。
再说了,咱们就是士绅,家里也有免税田,真要是较真,那咱们怎么办?以后也真就守着那点地过活?都是有原因的!”
大家也是第一次听李琦谈起赋税方面的事,这么一听,这位大少爷也是个有谱的主,就是不知道平时吊儿郎当的是作的哪门子妖。
“云霞,你这么正经可不多见!不过这些消息我是真不知道,果然是家大业大,你深藏不露啊!”孙纪诧异的看着自己同年。
“那可不是,我也不是白考的功名,要说聪明,我们街上比我强的不多。”李琦骄傲的说。
“那你可知为何盐引价格越来越低?”端着空碗的谢古刚好走过,听见几人谈论盐引,便插了一句。
耿应看来跟此人相熟,见状起身打招呼:“望雅兄!我们几人在这随便聊聊,你是盐政公子,当然比我们了解内情,献丑了!”
“我也是听见这位年兄的高论,诸位年兄打扰了!”谢古见那李琦没有说话的意思,也不招人烦,告辞离去。
“呸,不就是自己爹是盐务官,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你爹什么时候就被抓起来了!”李琦看着谢古走远,嘴里不屑的说道。
“哎,云霞兄,这就不必说了吧!都是同年,他也没说什么,何必要这么诅咒人家呢!”孙纪劝道。
“得,就我是个坏人!”李琦将碗筷一扔不满的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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