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之后我也算在老家有了跟脚,家中今年在海贸中获利颇丰。
这段时间听说皇上要开海,我恐会影响家族生意,就利欲熏心将那份档案藏匿。”
此言一出所有兵部官员都是一惊,不少人甚至如他先前那般,开始发抖起来。
朱祁镇大眼一看就明白,这些人身后恐怕都有类似蒲家的家族在。
朱祁镇此时也不好处理,总不能不让人娶妻生子吧?或者像他们朱家一样,只娶平民不结大户。
“皇上,果真在这越利床下找到了一分档案,请皇上过目!”正巧曹敬回来,献上所得。
朱祁镇顾不得再想那件麻烦事,摊开一看,虽然对航海不甚了解,可上面刻画详细的诸多水文数据,这些可都是拿银子人命填出来的,数据波动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人为伪造,不敢迟疑,将东西收拾好了,便要起驾回宫。
越利还被锦衣卫压着,见状大喊:“皇上!臣知道的都说了,您饶了臣吧!”
朱祁镇走过他身边居高临下问:“你还没说是谁教你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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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利一愣,瞳孔骤然缩成一个黑点,嘴上却说:“不、不曾有人教我,都是我真实的想法。”
“带回诏狱好好审问,若还是不说实话,就剁碎了喂狗。”朱祁镇冷哼一声绕过那摊腌臜之地。
“皇上!您明明说要饶了臣的!皇上!您不能言而无信啊!”
身后越利的哀嚎越来越小,朱祁镇却对俞鉴的愧疚越来越深。
若是没有他的穿越,这俞鉴在土木堡的时候,面对溃败的明军自知难以身免,对家丁说,速归家禀报,我当以身殉国!随后跃马入阵,战殁。
这样一个忠臣,又怎么会因为一些利益而置皇命于不顾?
也是一时气极昏了头,朱祁镇刚还说自己没有个人情绪,转眼就被自己打脸。
回到宫中,先将俞鉴交给熊宗立诊治,乾清宫里费信跟马欢已经等在哪里,见朱祁镇来了赶紧跪下磕头。
“臣费信(马欢)恭请皇上圣安!”
“朕安,都起来吧,这次叫你们前来,是有件要事要请教。”朱祁镇坐在龙椅上,心情已经平复。
二人相视一眼,眼底的疑惑更深了,作为早年间跟随三宝太监他们,在朝廷取消下西洋的活动之后,就不断被人排挤。
本就在鸿胪寺没什么实权的二人越来越边缘化,就在锦衣卫上门的时候,二人正在家中睡大觉,一听锦衣卫来了,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还以为是皇上知道自己吃空饷要治罪,没想到见到朱祁镇之后,听这个意思还是个好事,难道?
马欢今年刚满五十,想必已经快七十的费信来说,心思更活泛一些。
看着朱祁镇带回来的熟悉纸张,心中闪过一丝明悟,激动之色几乎要溢出嘴角。
费信老成持重,恭敬回话:“老臣已近古稀,一条贱命全赖皇上圣恩,才能在朝中领一份俸禄。
蒙皇上不弃,若是臣有什么地方皇上用的上,臣愿肝脑涂地,拼了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马欢:“俺也一样!”说完不禁斜眼,这老头怎么比我还积极?
“好!两位爱卿都是跟随三宝太监数次下西洋的老人,不知可认得朕带来的这件旧物?”
朱祁镇龙心大悦,一挥手,锦衣卫将《郑和出使水程》放在二人面前。
费信这时才露出激动神色,伸手将封面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地图的一角。
费信颤抖的双手在触碰到它的一瞬间,突然变得沉稳如金铁铸就,随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一副巨型海图映入眼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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