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旦大朝会说白了就是给臣子、外藩一个给皇帝拜年的机会,天还没亮各个衙门在京所有的官员,都等在了承天门外,按照礼部划好的区域等着进宫拜年。
像瓦剌、安南、琉球中山、爪哇、暹罗、哈密、乌斯藏、占城、朝 鲜、日本等所有在京使臣,也都按照礼部的要求,一同等在门外。
原本各地官员也要进京给皇帝拜年,往年都有上万人齐聚京师。
河南、山西、山东等地还好,要是云南、广州、福建等地光路上就得耗时一个月,朱祁镇嫌耽误事,就让各地臣子上折子代替了。
使臣队伍中,朝 鲜跟瓦剌因为边境摩擦互相看不顺眼,正好瓦剌刚刚被朱祁镇所败,朝 鲜使臣的腰杆都比平时挺得直,目视瓦剌一脸傲然。
日本使臣站在最后,人数最少,只有主副二人,看起来心事重重。
“咚咚咚……”
随着鼓声宫门大开,礼部引领着百官从午门左右两边的腋门进入,有第一次见到皇宫的使臣不仅感叹大明皇宫的奢华。
以至于有类似:房顶上的瓦片都是金子做的,地上铺的都是玉石这类笑话,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大明的官员听了只是挺挺自己的胸膛,自信中更显大国气度,只有一些不对付的国家才会互相出言奚落几句。
奉天殿肯定站不下这么多人,官职小的只能排到外面,自然也没有机会一堵皇上真容。
礼部尚书前内阁首辅曹鼐站在奉天殿内,不停指挥调整站位,一时间场面显得有些嘈杂。
紧接着礼乐奏起,无论殿内殿外都迅速安静下来,礼部忙不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因为人数太多,只能以礼乐来提醒百官该做什么,现在的意思就是皇上来了。
伴随着升殿礼乐,朱祁镇来到奉天殿,端坐在龙椅上,毕竟是亲自经历如此盛况,还要接见国外使臣,紧张总是有些的。
“金英,什么时候开始?”朱祁镇身形僵硬的问了一句。
这种礼节性的大朝会,皇上基本上都是工具人,象征的也只不过是皇权的存在,换
句话说,只要大家不介意,挂一个画像也就那么回事。
金英也看出朱祁镇紧张,安抚道:“皇上您要是饿了可以先吃点果子垫垫,马上就该百官朝贺了。”
金英刚说完,礼乐一边,礼部尚书曹鼐带头参拜朱祁镇,一时之间大殿内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头。
正旦大朝会一如往昔走着流程,朱祁镇身着几十斤重的冕服,就算坐在那也是一个不小的体力劳动,还要时刻注意仪态,表情要威严中不失优雅从容,肯定也就更累了。
原本有些枯燥的大朝会,随着使臣献礼,直接进入了实用环节,即大国展示实力威慑番邦。
“皇帝陛下,我瓦剌正在遭受百年难遇的寒灾,生存艰难,祈求皇帝陛下开恩,免除明年万匹战马进贡。”
随着瓦剌使者开口,奉天殿中原本昏昏欲睡的一众大臣,瞬间清醒过来,惊愕的看着对方。
朱祁镇有些发木的眼睛被吸引过去,视线停留在对方身上,片刻后缓缓开口。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岱总汗的意思?”朱祁镇此刻端坐龙椅,一举一动都似有莫大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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