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说昨晚我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就是中了邪,得送一下才能恢复。
我那个时候也是将这个‘送’给记了下来。
后来缠着外婆教我,才知道这个‘送’说的是送邪!
这算是一门老手艺,就是把中邪的人身上的那股子邪气给送走,我也算是跟着外婆学会了这门本事。
后来因为没好好上学,县里的一中没考上,甚至连二中都没考上,最后只能去上职校。
家里看我没希望了,就说让我去跟着村子里的老师父学点手艺。
那个老师父并不是什么工匠之类的,而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看宅安家的道士,不过我们这里叫做阴阳!
这位阴阳姓乔,村子里的人都叫他乔师,平日里谁家有红白事的时候都会找他看看。
但我并没有去,毕竟当时觉得这玩意迷信,没必要跟着学。
家里也就不了了之了。
差不多在职中第二年的时候,宿舍楼这边发生了一起怪事,当时的宿舍楼是男女生一起住的,女生住在下面三层,男生住在上面四层,住校的学生也挺多的。
那天是晚上十一点多,我们宿舍几个人聚在一起抽烟,偷摸拿着手机还看片子来着。
然后听到外面的嘈杂,几个人就好奇去看热闹。
听其他宿舍的说,是楼下有个女生疯了,在宿舍里和舍友打架,还想掐死另一个。
虽然被宿管给制止了下来,但那个女生有些不怎么对劲。
小县城对于迷信的事情很在乎,所以宿管也就有些着急,给学校领导打了电话,而且还打了120。
我们宿舍的几个人偷摸着就跑了下去看热闹,挤进去的时候,宿管正抓着那个女生的手。
当时宿管是男的,长得人高马大,我们也不敢闹事。
那女生在宿管手里不断的挣扎,口水还一个劲的外面流,双眼更是开始翻白,脖子上的青筋都能看清楚。
只是一眼,我就知道这女生是中邪了。
以前和外婆学送邪的时候,我也知道一些中邪的表现,这模样不会有错的。
宿管似乎也很吃力,额头的汗都开始流了下来,显然他似乎没想到这女生力气这么大的。
同宿舍一个就说这是鬼上身了,还说自己要回去画符之类的。
我当时也就笑了笑,毕竟中邪和鬼上身也差不多,但本质上用画符是没用的,反正外婆说符纸这些对中邪没什么效果。
然后我打趣说道:“我小时候学过,这一看就是中邪了,你那鬼画符没用。”
当时宿舍的人都不信,一个个开始开玩笑。
宿管似乎受不了外面的吵闹,就转头呵斥让我们快点回去睡觉。
也正是这个分神的瞬间,那个女生居然挣脱了出来,然后发疯一般的就往宿管的脖子掐了过去,呲牙咧嘴的就要咬宿管。
我本来不想管闲事的,但看到这场面也有些不忍心,索性就直接转身跑回了自己的宿舍,拿了碗筷下来。
大半夜的找不到粗粮,只能用童子尿来用了。
事实上童子尿辟邪这是正儿八经没问题的,当时都在住校,全都是童蛋子鸡,童子尿也来的简单。
我接了一碗水就跑了进去,顺带着让舍友去找个瓶子装点尿过来。
舍友也是一副傻眼的模样,似乎没想到我之前说的是真的。
进入宿舍,几个女生和宿管都看着我,宿管还想开口质问我怎么回事,但那个女生完全疯了,没办法只能被宿管给反身按在地上。
“她这是中邪,我能解决!”
我当时也是烂好人,直接就张口说了一声,然后跪在了女生的旁边,将筷子插入了水中。
“关门!”
我抬头对着一个女生说了声。
那女生穿的很少,小荷才露尖尖角,不过现在不是去偷摸看的时候。
青春期的男生嘛,对这些事情自然有着冲动,更何况都是各个村子来的,穷人家的孩子也是早当家,很早就明白一些事情了。
宿管看我的样子,也没有阻拦我,反而是露出一丝担心:“你行不行?”
“总得试试!”
我没有抬头,反而是看着宿舍门被关上后,我转头喊道:“窗户打开,等下都不要说话,不管怎么样都别开口!”
另一个女生打开了窗户,然后就看到她们都站在了一起,有些紧张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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