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房门前,就听见里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高兴。
“我就说芸姐儿最近胖了些,原是贪嘴惹的祸......”
“祖母,你惯会笑话我,我又不像大姐姐那样怎么吃都吃不胖。”
“像大姐儿有什么好的,太跳脱了,没个嫡长女的样儿。”
......
王老夫人门前守着个瘦高的老嬷嬷,她瞅见三娘她们进来,问道:“你们是?”
这老嬷嬷名叫丘若,按照京城的喊法,都唤她丘若姑姑。
这回是沈嬷嬷开的口:“我们是河洝傅家来的,劳烦姐姐通报一声。”
丘若姑姑见她弯腰弓背的极为尊敬,脸上也挂着笑:“行,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没一会儿,就听见里头的交谈声断了,接着丘若姑姑又走了出来:“两位请进......”
三娘她们顺应道好,便跟着进屋去了。
王老夫人端端坐与高堂之上,梳了个拢边宝髻,发髻上星星寥寥几支细簪,看起来朴实慈善。兴许是因为信佛的缘故,王老夫人穿着打扮并不精细,穿的也是件花色淡的普通长袄子。
“傅家三娘傅瑶生,见过老夫人。”王家也有位三小姐,在这里不便自称三娘。
三娘进门之后冲王老夫人福身行礼,而沈嬷嬷是个下人,对上高官世家中的长辈,自然是行跪拜之礼。
待俩人礼毕起身之后,王老夫人颇为满意的笑了笑:“还算知礼......”
方才那个与老夫人聊得开心的,正是王祁芸,年芳十五,是二房的长女。她生得像她母亲,五官不怎么细致皮肤却白皙剔透,所谓一白遮千丑,总的而言也是个眉清目秀的佳人。
“这就是河洝来的小妹妹么?真是俊俏。”王祁芸将三娘打量了一番,称赞道,接着又说起王祁莲:“听说大姐姐上回去河洝的时候与这位妹妹处的极好,大姐姐回来之后总与咱们说起呢。”
此话一出,立马见王老夫人愁了眉。
三娘忙道:“端是说过几句话,应当算不得多好,王小姐也不是我能攀附的。”
这王祁芸自来如此,话里话外都是是非。她明知道王老夫人不喜欢长房一家子,同意三娘入府就是为了给长房添堵的,要是说三娘跟王祁莲关系好,恐怕要惹老夫人不高兴。
王老夫人听了三娘那话,再看她一脸无感,才又愁眉舒展:“老大他硬要收你做女儿,我这个为娘的也不愿因此事与他生隙。不过我得提醒你,王家与你那个小宅院不同,万事都得讲规矩。他要收你也得按流程走,祭祖占卜,去名清衣,样样少不得。”
她口中的占卜是指在王家列宗跟前打卦,卦好便成,卦不好就不能再行事。至于清衣,是指打卦之后,要她完完全全摒弃从前的姓名,跟着王家姓,还得按着王家辈分重新取名。
三娘又福了福身:“是,三娘听从老夫人安排。”
王家人自持身份高,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收她这个外来者入宗祠。三娘记得从前她们就是在占卜上动了手脚,根本没让她入宗祠。再后来有人四处谣传她是王文胥的外室女,加之王文胥铁了心要留她,流言就越发变得可信起来。最后弄得王文胥在外名誉有损,在内与王夫人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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