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云霁深呼吸，稍微平复了一些后勉强稳住声音问，眼眶逐渐发红，不知是气得还是委屈得。
这条裙子是她衣帽间里，她最喜欢的一条，最重要的是，她是为了这场拍摄才精心挑选的这套礼服。
而现在，她花费的所有心思全都成了泡影，所有的努力和心理建设都在这一刻被彻底摧毁。
她被骂她无所谓，因为不是每个人的脑子都是完全正常的，她被讨厌她更无所谓，因为她压根就不在乎这个。
可是不论什么事情，都是有度的。
她不发威，就真的当她是兔子是吗？非得触碰她的底线是吗？
“剧组工作人员多，这边也是人走来走去的，很难说是谁。”造型师小心翼翼回道。
作为造型师，显然很清楚这样一条顶奢品牌的高定礼服裙本身的价格价值近百万，而裙子都被颜料毁成了这样，就算能洗也不可能洗下去了，这件礼服几乎就等于是废了。
高定礼服本就金贵，别说洗了，连水都不能沾，怕的就是布料和设计上的损坏，这么一坏，基本就不可能修复了。
近百万，就这么被毁了！
“我再问一次，谁干的，最好给我赶紧承认，别等我翻看监控查出你是谁了之后，才知道后悔。”云霁咬紧了后槽牙，双眼冷冷的看向在场的所有人。
导演和沈晗钰姗姗来迟，瞧见礼服的惨状后也是一脸震惊，随后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云霁。
云霁的礼服和剧中的衣服全都是她自己的提供的，按理来说不属于剧组的财产，但这件事情涉及的金额太庞大，影响也很不好，于是导演决定暂停拍摄，召集来了所有工作人员。
“清然，报警。”云霁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心里的火山早已经喷发。
“啊？报警？”杨清然惊道，犹犹豫豫的掏出手机，被云霁周身那快要压得人喘不过气压迫感逼得拨通了电话。
导演站在工作人员面前，一遍又一遍的询问，表情格外严肃。
整个剧组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因为这件事情暂停了工作，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算明朗。
导演还在训话等待人承认错误的同时，警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
警察行事的速度很快，刚到就将事情了解了大概，看了一遍现场后注意到室内角落的监控摄像头，随后便提出翻看监控录像。
云霁全程冷着脸，只是在警察询问礼服价格的时候说了个在场的人想都不敢想的数字出来。
在场的人听完，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这么一条裙子，居然要将近百万！？
这别说是他们这些给别人打工的了，就算是坐在高端写字楼里的白领，也不可能赔偿得了啊！
“云小姐，不打扰的话你跟我们一起去查看监控录像吧。”警察说道。
云霁点头，余光瞄了一眼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瞧见他们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后心中也没有一点放软的意思。
可以骂她可以恨她讨厌她，但就是不能够碰，或者是损坏她的东西。
这种人算是个什么东西，不敢真的与她面对面，而是只敢像个老鼠一样对她的东西动手。
低贱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