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在御膳房取糕点,听到这个消息赶紧回来禀告,生怕来晚了自家主子已经和长公主对上吃了亏。
“慌什么。”
苏若起身步伐悠闲地回了寝宫坐在梳妆台前道:“给本宫上妆。”
长公主又如何,气势再浩大也得来拜见她这个太后,便是见了小皇帝又如何,姑侄两个她一齐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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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白荷坐在下方拿着手帕抵在眼角拭泪,诉说着对皇上侄儿的想念以及因病无法送皇兄最后一程的愧疚遗憾。
小皇帝在龙椅上坐着,桌底下抖动的腿已经显示出了他的不耐。
见了白荷后,小皇帝才猛地想起自己抛在脑后,答应父皇要照顾好长公主姑姑的话。
看在父皇的份上,他已经很给对方面子了,听了一刻钟的嘤嘤哭声都没有走。
小皇帝讨厌太后,底下姑姑身上的气息和太后一样,他喜欢不起来,甚至比太后更加惹人厌,哭起来跟蚊子似的。
“姑姑莫哭了,从江南而来舟车劳顿定然疲累,不妨先去拜见太后,姑姑定好寝宫安顿下来好好休息再说。”
小皇帝忍不了了,他的蛐蛐还没分出胜负,现在也不知道赢没赢!
不耐应付长公主的小皇帝,索性将其往太后那推。
长公主哭腔一顿,见小皇帝眼神总往外飘,便知道他想出去玩,心里暗忖,还是个孩子心性那便好掌控了。
不管怎么说,皇上的态度是认她这个姑姑的,她先去会会太后。
此时的慈安宫门口,花言步伐焦急地来回走着,她时不时地看一眼东边。
太后梳妆打扮过后便在榻上小憩,丝毫不把长公主当回事,花言在旁急得慌,怕太后听得恼了又不敢多说,便出来在门口看着。
长公主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幼时入宫听说长公主十岁时,只因对方和她穿了同样的衣袍,便将那江南一个贵女扒/光了丢在河里。
如此举止可见其内心阴暗以及手段阴损!当时太皇太后还活着,她把这事给压了下来,并且不许宫人议论。
这事给年幼的花言留下了极大的阴影,第一次知道原来世间还有这般可怕的人,且无法无天奈她不何。
谁能想到以为一辈子要生活在江南的长公主回宫了,对方肯定会和自家主子过不去!
娘娘貌美如花,长公主必然嫉妒,一个照面不用说话就能杠上!花言忧心忡忡,下一个转身便看到了长公主一行人过来了。
她倒吸一口气,然后转身小跑,心想着得赶紧去向娘娘报信。
暗红凤袍边缘滚着龙纹,凤冠的金色流苏垂落在额前,眼尾粉黛如丹霞,唇似樱红,纤纤玉手抵在下颌,腰似小蛮,婀娜多姿。
苏若依靠在贵妃榻上闭眼假寐,熏香炉子冒着袅袅烟气,如梦如幻。
花言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般“祸水”的场景,伺候娘娘这些日子了,她仍会时不时被娘娘的美貌所惊艳。
微微吸气,花言正欲通报,还没开口便被堵住了。
“说本宫睡着了,让她候着。”苏若懒洋洋地开口,眼睛都没睁,不用花言禀告,她就知道是谁来了。
花言抿抿嘴,为难地看了眼外面,最后应道:“喏。”
走出寝宫的花言用力捶了下手,眼中恍然顿悟,娘娘在故意给长公主下马威,作为娘娘的人,她不能拖后腿,娘娘所有决定都是对的!
长公主算什么,她家娘娘才是一宫之主!这般想着,花言的腰板一下就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