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贼?”
“自然是偷盗了军饷的盗贼!”
听到叶天的话,渊理沙直接大笑起来。
“哈哈,本官今日,可算见识到,什么叫贼喊捉贼了,在本官看来,你才是真正的贼人!”
“无凭无据,随意诬陷,渊理沙,你可想过后果?”
“大人,不太对劲,他们的队伍里,没有马车。”边绘小声提醒道。
抬眼望去,果然,叶天的队伍里,没有任何车辆。
“他们人人骑马,还是一骑双马,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他们肯定是来接应运送脏银的队伍。
得手之后,就会用马匹驼入山林之中隐藏秘密据点,外面已经包围住了么?”
“绝对万无一失。”
满意的点了点头,渊理沙冷笑道:“捉贼捉赃,没有足够的证据,你自然可以嚣张,咱们就等着吧,等到你无法嚣张的时候!”
大手一挥,立刻有衙役赶着一辆载满家具的马车上来。
喜欢故作清高的渊理沙有着很强的攀比心,白天叶天的气派让他恼怒的同时,也心生向往。
一桌一椅,一壶茶,自己一边品茗,一边风轻云淡的指点江山。
如此傲娇的装叉画面,不,如此雅致的画面,怎么能让叶天这种凡夫俗子独享?这是亵渎。
今夜渊理沙也有样学样,好好过一把世外高人的瘾。
边绘已经在两里之外布置了埋伏,点燃烛火也不担心惊动盗贼。
这次,渊理沙特意让人带来了两把椅子,示意叶天坐下。
至于为他鞍前马后,辛苦奔波的边绘,这种粗鄙武夫,他连看都懒得去看一眼。
“叶天,你很有本事,甚至能左右我北安朝政走向,可天欲其亡,必令其狂,你太嚣张,失败是早就注定的事情。”
“你就这么确定,我败了?”
“呵呵,事到如今,你还要嘴硬?趁着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本官再给你最有一次机会。
只要你离去后,将货源和走进留下,同时让大周皇家银行借贷之前说的数目,本官现在就下令,让边绘带人离去。”
看着叶天有些发呆,渊理沙得意道:“怎么?被吓住了?”
“渊理沙,你知道么,我很失望。”
“失望?你什么意思?”
“我一直对你没多少恶感,以为你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好官,虽说迂腐,却能坚守底线,造福百姓。
可如今,我才看明白,你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罢了。”
“你,你敢如此羞辱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怎么就成羞辱你了?”叶天一脸轻蔑的说道。
叶天喜欢敢说话的诤臣,大臣从不因言获罪。
有这么一个皇帝,在大周自然涌现出大量刚正臣子。
这种臣子,最大的特点,就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无论案件和自己有什么纠葛,他们的立场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法不容情,是他们唯一的立场。
可渊理沙,白天被他的偏见所牵制,故意刁难。
晚上,又迫不及待和自己谈交易,偷盗军饷这种滔天答案真相如何,面前的北安青天毫不关心,甚至还愿意用案子做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