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你错哪了?”
“小人竟然将大人错认成了野树的同伙,小人该死。”
“这么说,你还是认为野树是窃贼?”
“大人,您有所不知呀,野树他爹就是个贼偷,一个贼偷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昨日,野树还用一根小小的铁丝,打开了库房的大门,他不是贼偷,哪来的这般手艺?”
安盘贵的话听起来有些混账,可一琢磨,也不是全无道理,看所有工人都纷纷点头,就知道,他们心中,早就认定野树是贼偷了。
“你这个畜生!我爹是被你爹那个老不死的陷害的,他是清白人!”
“清白?他要是清白,能羞愧而死么?”
“我爹是被气死的!是被你爹那个畜生活活气死的!”
看了看在地上奋力挣扎的野树,又看了看满脸得意的安盘贵,叶天立刻向着带人赶过来的本坤看过去。
作为骙亭小百科,本坤立刻走到叶天的身边,小声诉说起来。
这两人之间,早就有仇,当初第一代骙亭侯入驻骙亭,就在亭中选了一些乡民帮忙打理侯府产业,野树和安盘贵的先祖,便是那个时候进入侯府。
靠着溜须拍马和头脑灵活,安盘贵的先祖成了县里一家酒楼的掌柜,后来更是被赐姓为“安”,而生性木讷,只知低头干活的野树先祖也就成了跑堂的伙计。
在这个年代,职业不仅是终身制,更是父死子继,两家人的职位,就这么一辈一辈的传承下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却没想到,到了他们父亲一代,出了事情。
当年安盘贵的父亲就是一口咬定,野树的父亲偷了厨房里的牛肉,用对待牲畜的办法,强行用秤杆称重,野树的父亲受不了这种羞辱,被气出了病,最终撒手人寰。
家族也失去了世代的跑堂职位,后来田夕纪看山货行生意红火,就卖了经营不善的酒楼,把安盘贵调入山货行,而安津美也看在外游荡的野树可怜,让他在山货行里做了帮工。
谁都没想到,野树在县城里胡混那些年,竟然学会了贼偷的手艺,现在丢了东西,他自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野树,你说说,这事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没有!叶大人,大家都说您是青天大老爷,您可要给小人做主呀,我在县城里,是学会偷东西的手艺,可我胆子小,总不敢下手,没少挨打,后来老大被官府抓了,下面人也就散了。
在街上偶遇到大小姐,大小姐让我回来做帮工,我是真的高兴,也真不想做小偷了,想要好好做人,可安盘贵这个畜生,他冤枉我!”
“安盘贵,你为什么冤枉野树?”
一听叶天的话,安盘贵吓的急忙跪在地上,“青天大老爷呀,我没冤枉野树呀。”
“没有证据,就说野树是小偷,不是冤枉又是什么?”
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安盘贵可怜巴巴的说道:“您是官老爷,又是贵族,还是这里的老板,您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想要惩罚小人,小人也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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