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有什么好看的?再看,咱们也决定不了任何事,我要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行军布阵,是太尉和东山沙的事情,咱们帮不了忙,只能走险棋,布阴招,虽说上不了台面,却没准能获得意外之效。”
舍渠的话说得没错,对于所谓的“军国大事”,别说他了,就连舍圣理这位太尉,克难军统帅都决定不了。
像乃咲城进发的军令下达后,军中却毫无动作。
对于带兵聚集在思昂城的真腊权贵们来说,思昂城不是自家领地,糟蹋成什么样都和自己无关,能不花自己口袋里的钱粮就能犒军,可乐而不为?
就连一心想要打到拉虚城去的舍圣理也根本不把思昂城地区当回事,在他看来,此战若是胜了,必然可成为真腊监国太尉,不会在回思昂城,若是败了,自己肯定要逃亡国外。
无论成败,自己都不会再回到思昂城,这里变成何等模样,自然和自己无关。
而东山沙所统帅的都是安宋士卒,作为外国人,他们对真腊毫无感情,下手也是各支军队最狠的,男人都被抓入营中充当民夫和炮灰,女人们则用来激励士气,解除士兵们的思乡之苦。
唯一反对的就是思昂城当地权贵了,可在庞大的克难军之中,这么一小撮权贵显然无关大局,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是保住自己财富不被掠夺而已。
听闻舍渠这位真腊闻名的贤臣前来,平野里亲自去大门迎接,只见舍渠一身华服,身后三五个小厮双手捧着用红布苫盖的贺礼缓慢跟在舍渠身后,排场阵仗一如往常。
像舍渠这样身份的人,来到如此贫寒府上,自然会引得周围人的围观注目,这样一来,平野里脸上倒是觉得有些洋洋自得起来,心中仅有的一点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您怎么亲自来了呢?”平野里见到舍渠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欣喜,万万没想到像舍渠这般身份地位的人竟然亲自登门,刚才朋友说看见了舍渠的轿子停在门口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是来看望他平野里的。
“这不是听闻令堂寿辰,所以特地前来拜寿,你说你也真是的,令堂寿辰你都不告诉我,要不是昨日碰见你一个朋友打探得知,今日怕是就我没有到场了吧。”
舍渠此番话说的极为大声,仿佛是在配合平野里上演一出戏码似的,让旁边众人听闻便觉得平野里和舍渠的交情不浅。
平野里一时不知如何接话,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只是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祝令堂金安万福,福寿绵长,此番走的匆忙,没准备别的大礼,后续补上,先送上百两黄金作为贺礼,一点薄礼还望兄台笑纳,不要驳了我的面子。”
舍渠这一番话说的很小心翼翼,先别说这一百两黄金,就是他的这番话都足以让平野里回味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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