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腾霄神情冷漠,道:“你既不是梨儿,也不是项旖旎,本宫要做什么,与你无关。”
闻言,楚姣梨缓缓站了起来,叉着腰朝他理直气壮地道:“你做的事情与我无关,那我做什么,你也管不着!”
“你!”北宫腾霄气结,道,“你出去外面丢本宫的面子,本宫自然要管!”
“哼。”楚姣梨别过头去,嘀咕道,“本公主还嫌你丢我的面子呢!”
北宫腾霄眯起不善的凤眸,道:“你说什么?”
“我说!”楚姣梨忽然感到眼前一阵晕乎,额头传来一阵疼痛,她蹙起眉,有些无力地倒在了脚凳上,抬手抚了抚额头,便看到了指尖染上的血迹。
北宫腾霄蹙眉,蹲下身来,抬手轻轻拨开她的刘海,这才发现到了她额头上的一处伤口。
他挑眉询问道:“怎么弄的?”
楚姣梨有些疲累地闭上了双眸,道:“刚刚……磕到墙了……”
闻言,北宫腾霄讽笑一声,道:“有门不走,偏要做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听到他的嘲讽,楚姣梨反感地别过头去。
见北宫腾霄起身离去,她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只是不待片刻,那身赤色衣裳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北宫腾霄拿着浸湿了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她的额头。
触碰到那体温一样温暖的湿帕子,楚姣梨微微一愣,抬眼望着他,道:“你……为什么帮我?”
“你要本宫看着自己的妃嫔狼狈破相么?”北宫腾霄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你又休不得。”
“你……”楚姣梨还未来得及感动的心顿时又来了些许火气。
“本宫可不想被人知道,你是为了翻墙而磕破了头,好像本宫虐待你似的。”将血渍擦干净后,他从袖间拿出了一瓶药,道,“会痛,忍着。”
药粉洒落的时候,楚姣梨顿时疼得哭了起来,朝他嚷嚷道:“好痛啊!你轻点儿!”
北宫腾霄动作微顿,望着她眼眶带着些许晶莹的泪花,还是放轻了动作,嘴上仍是不饶人地道:“你活该。”
楚姣梨忍着气,紧咬着牙没有说话。
北宫腾霄眼底落寞,她说得也对……楚姣梨向来懂事极了,生怕他有一丁点儿担心,受伤了会瞒着,有委屈会忍着,便是自己出了大事也不敢轻易打扰于他。
若不是他认真地捧着她的手,也不会发现她掌心不知何时被木刺刺破的伤口。
若不是用心观察着她的脸,也不会发现她劝说他纳妾时被薄泪染得透亮的瞳眸。
若不是景兰如实禀报,他也不会知道自己在边疆苦战之时,项旖旎那频繁的恶语相向……
便是没有这样的后顾之忧,他做事向来都顺利,即便将她小心翼翼地怜惜着,却仍没有更好地保护她。
她大可以不必那样懂事,若她像眼前这个女孩一般不遮不掩,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