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将手放下,侧首朝楚姣梨道:“姣梨,她本是要害你,这事,由你定夺。”
楚姣梨轻轻呼出一口气,望着哭得狼狈的项迤逦,道:“那便让她离开国子监吧。。。”
项迤逦哽咽了一番,将头侧向项旖旎,却未抬起望她那冷漠的面庞,她咬了咬唇瓣,微颤的声音有些脆弱,满含失望地道:“好,这国子监,我不留也罢。”
楚姣梨眉头微蹙,这个总爱陷害她的人终于要离开了,只是,她不过是白月莹和项旖旎背后操纵的棋子罢了。
但幸运的是,找颗棋子并不是件容易事,原本心怀鬼胎的人见到白月莹与项旖旎这般态度,定是不愿为她们效力了。
项迤逦走后,大家也各归各位开始上课,项旖旎淡定从容地讲着课,仿佛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楚姣梨望着前面空了一个的位子,又看了看项旖旎面带笑意的模样,眉宇之间看不出一丝的担忧。
她轻轻蹙起眉,同样是姐姐,她可比楚姣杏差远了。
项迤逦回家之后,也免不了一顿呵责,放堂之后,项乾庭与项迤逦便亲自登门柳府赔礼道歉。
入夜时分,项旖旎拿着乘满饭菜的碗和筷子走到了祠堂的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良久,里头也不见声响,她轻轻蹙起眉,悄悄将门推开。
看见跪着在灵堂前的默不作声的背影,项旖旎笑着走到她身旁,优雅地跪坐她身旁的蒲团上,看着眼神落寞无光的项迤逦,她抬起手中的饭碗递给了她,道:“逦儿,下人说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样身子可遭不住,我从厨房拿了些饭菜,吃点吧?”
“没胃口。”项迤逦冷漠地道。
项旖旎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道:“国子监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不在国子监上学,侯府也能请来最好的私塾先生给你教课,你也别太伤心了。”
闻言,项迤逦眼眶一红,她咽了咽口水,眨了一会儿泛着泪光的眼。
项旖旎抿了抿唇瓣,道:“逦儿,你也知道,爹爹对我的期望有多高,我的行为举止,不能出一丁点儿差错,你也体谅体谅,原谅姐姐好不好?”
项迤逦轻轻蹙起眉,声音淡淡,道:“为什么?”
闻言,项旖旎微愣,轻轻挑起眉,道:“什么为什么?”
项迤逦望着她,眼底透着迷茫与费解,道:“为什么,我应该原谅你?”
项旖旎依旧挂着优雅的笑容,理所当然地道:“因为……我是项旖旎呀,项旖旎做了什么事,都是应该被原谅的呀。”
项迤逦唇齿发颤,道:“那我呢?”
项旖旎眉头微蹙,道:“你……你只是项迤逦,项迤逦和项旖旎,可差得远了。”
闻言,项迤逦的眼角划过一行泪,饱含失望地望着她,道:“从小,在这府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倾注在你的身上,光鲜亮丽的永远是你,众人皆说,项迤逦比项旖旎差远了,为什么呢?你我一母同胞,明明同样是侯府嫡女,可为什么差别如此之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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