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拔丝苹果和琉璃山药,那可是大哥的拿手好菜。
想到大哥,岑卿卿眼底闪过黯然与失落。她,好想家啊!
爸妈和大哥不会以为她失联或死亡了吧?
倒底怎么才能回现代?
她周身弥漫出浓浓的失落与孤独,渐渐被萧隽璟感知,令萧隽璟目光中的探究之色更重。只是问她拔丝地瓜的事,她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刚用过午饭,卢广平等人已经在离岑卿家不远处观望了。
卢广平哂笑:“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给岑家凑份子,只怕是吃不回本喽!”
一人目色中含着丝鄙夷:“平叔,你给别人凑份子,都要看能不能吃回本?”
“那当然不!”卢广平梗着脖子否认,“凑份子这事讲的是情分。不过,不管去谁家,不都是好吃好喝伺候?
去年卢山家盖新房,菜量就是丰盛,不愧是村正的儿子。到现在仍印象深刻。”
“这倒是。”那人赞同道,“卢山那次确实比别家的菜都好些,量也多。”
听他赞同,卢广平总算来了劲儿:“岑家这次不一样,去县城买房子得花多少银子?
岑家哪有钱,岑卿虽然得了两个第一,不过是童生考试,连个秀才都不是,到了县城秀才有的是,有几个看得起童生?
还不是得益于她的两个舅子!
昨天下午,我听岑卿的舅妈说,岑家这次买的新宅,大半的钱都来自那两个舅子。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只怕已经掏空了岑家的所有积蓄!
你想想,岑家哪还有闲钱办什么酒席?”
“我就说,岑家怎么有钱买宅子,原来是托了两个舅子的福。真羡慕岑卿,命真好,有这么好的舅子!”
卢广平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没听过一句话?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两个舅子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这钱顶多算暂借,总归是要还的。
岑家买宅子花光积蓄,还得想法赚钱还账,你说,这酒席能好到哪里去?”
“嘶——这么一说,还真是!不过,怎么也得弄个普通级别的酒席吧,不然也太难看了!”
“难说!”卢广平分析,“临近中午时,我看去的人都带了孩子,只怕岑家准备的饭菜都不够吃!”
“凑份子钱又不是为了那顿吃的。岑卿考了双第一,前途无量,这些人说不定是冲她的前程去的。
将来岑卿考中举人当了官,总有需要人的地方吧?自己村的知道底细,可就是自己人,到时去岑卿那里谋个差事或工程做做,不比打猎强?”
“举人?”卢广平失笑,“你知道咱们阳平县现在有多少秀才吗?你又知道那么多秀才里,一年才能几个中举吗?
但凡中举的举人老爷,那都是天上星宿下凡。岑卿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不知道?
何况……”
他哂笑一声:“岑卿的第一名是怎么来的,你不知道?”村里谁人不知,岑卿的第一名都是她那两个舅子动的手脚。
两个舅子再有本事,能买得通知府,还能买通朝廷派下来的学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