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他有事,过会儿来。”
钱胜已经挤进去,赵兄和付兄紧随着他,开出一条路:“王兄,快来。”
王才招呼岑卿卿:“一起去看?”
“不去!”
岑卿卿想都没想就回绝。那么多人挤在一起,跟沙丁鱼罐头似的,不臭吗?
王才得意洋洋地道:“你不是不想去,是不敢面对吧?怕上面没有你的名字,丢脸?哈哈哈……”
他高声喊道:“我陪岑卿在这里,钱兄,岑卿着急知道结果,你快点找。”
钱胜应了一声,伸着指头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看,一张大红布告上五十个名字,很快被他看完:“这张告示上没有。”
王才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倒吸口气:“岑卿,难道你超常发挥,竟然不在上榜的后五十名里?
钱兄,再往前找,找仔细点。”
“放心,我眼神好着呢!”钱胜挤到旁边的告示下,很快又看完,“这张也没有。”
赵兄和付兄哈哈大笑:“还看什么?依岑卿的那点水平,能通过也是排在最末,这一百名里没有,难道她还能跑前面?
岑卿,一两银子交出来吧,哈哈哈……”
王才坏笑:“你们怎么能这么瞧不起岑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两年未见。
再往前找找,我对岑兄有信心!”
钱胜似无奈地又挤进另一张告示前:“好,说不定岑卿文曲星附体。”
几人一唱一和,边讽刺挖苦岑卿,边得意瞧着她。却见她笑眯眯的,未在她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怒意和羞愧,就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像赌了一块石头,怎么都击不碎。
钱胜咬着牙道:“我还就不信了!”
又找完两张告示后,只剩前五十名的告示没看,钱胜得意地扭头喊:“不得了,岑兄这是要考进前五十了,当真是文曲星附体!”
王才自也不放过任何挖苦的机会,反讽道:“没想到岑兄竟是位大智若愚的天才,失敬失敬!”
“岑……”正在看告示的一名书生问,“你们说的岑兄,叫什么?”
王才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岑卿卿考试失利,好打击掉她脸上的笑意,高声嚷道:“岑卿,”他拍了拍岑卿卿的肩,笑道,“就是这位仁兄,岑兄跟我们赌一两银子,赌她一定能进前五十呢!”
却不料,他的声音刚落,周遭响起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原来她就是岑卿,看起来就有股书生气。”
“这不是考试那天,在考棚前说苦读十二载的仁兄吗?”
经他一提,当时在岑卿周围的秀才立刻忆起:“对,难怪考这么好,苦读十二载,活该她第一名!”
“什、什么?”王才觉得自己脑子忽然有点不够用了,“你说她是第几名?”
“第一名啊!”很多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他,伸手指着排在最前面的名字,“看你也是个书生,怎么,斗大的字不识?”
王才、钱胜等人僵硬着脖子,看向排在最前面的那张告示,告示上红纸黑字将岑卿的名字写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