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王才脸色难看,在强颜欢笑。
灌了萧隽璟那么多酒,就只问出萧家有亲戚在京城当大官,萧公子的父亲在平陵当官,至于是什么官,便再也问不出。
不过,京城的官多,但平陵郡的官员有限。只要将来有机会到当地、或是问问来自平陵郡的人,姓萧的官员很快便能知道是谁。
萧隽璟回到客栈时,岑卿卿正在练字。
他走近,看着她的字有些嫌弃:“整天吹一拳能打死一头狼,字怎么半分力道都没?”
岑卿卿蹙了蹙眉,推了他一把:“离我远点,全身酒味,臭死了!”
萧隽璟反而俯身凑近,冲着她的脸故意吹了一口气:“傻不傻,这叫酒香!”
岑卿卿把笔一扔,迅速后退,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不停往外吐气,气呼呼地瞪着他:“有病吗?”竟然往她脸上吹气,气味先不说,会传播疾病懂不懂?古人就是愚昧、无知!
“我有内伤,内伤也算病!”
萧隽璟脱去外面的锦衣,大喇喇往床上一躺:“头场第一别骄傲,好好温习,别给本公子丢脸!”
岑卿卿嗤了一声,漱了漱口,才又回到桌前写字。
萧隽璟侧支着头,隔着珠帘看她:“王才他们怀疑我帮你探到了考题,所以你才考这么好。”
岑卿卿冷冷淡淡地道:“不好意思,帮我探到题的萧玄,不是你!”
萧隽璟挥了下手:“他是我四哥,都一样!再说,如果我不出银子,你会来考试?
你不来考试,能有机会出这么大风头、扬名阳平县?”
“不好意思,我并不想出风头、更不想扬名。”在古代扬的名又带不回现代,有什么用?
萧隽璟显然不信:“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欠了我们兄弟天大的人情。这人情,将来记得还!”
岑卿卿隔着帘子瞥了他一眼,她就说,他怎么可能好心出那么多钱激她考试,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等她回了现代,这人情爱谁还谁还,有本事他追去现代讨债。
紧张的四覆结束后,岑卿卿紧绷着的精神算是松弛下来。就如再经历一次高考一般,考试体验实在不怎么好。
她只有通过考试,才能赚到银子回现代。
四覆结束,知县请所有参加四覆的考生参加晚宴,当然,饭钱AA制。八人一桌,每桌只有八道菜,这是风俗。
吃顿饭花点小钱没什么,令岑卿卿发愁的是喝酒。
知县举起酒杯,高声道:“考了几天,各位辛苦了!”
众书生连忙站起,半弯着腰道:“大人辛苦!”
知县哈哈一笑:“希望各位在日后的府试、院试中,都能取得好成绩,将来更是能考中举人,为我们阳平县争光!
来,本官敬各位一杯,先干为敬!”
知县将酒一饮而尽,杯口向下,以示全干。众人不管会不会喝酒,也都尽数喝下,谁敢不给知县面子?
岑卿卿心一横,把酒当作水,全倒进嘴里咽下。立时酒辣之气上头,连忙随着众人坐下,猛灌了几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