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这家徒四壁的景象,就知道生活有多艰难。她是来体验游戏、放松玩耍的,不是来找虐体验劳动人民有多辛苦的!
手一翻,岑卿卿手里多出一个苹果,她啃了一口,味美多汁。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游戏中心给配的随身空间还在。
空间内不仅可以存放物品,还种植着许多果树。有这些果树在,至少她不会被饿死。就是这衣服……
岑卿卿嫌弃地看看身上的衣服,真丑。即便女扮男装,她也要做一个帅气美少年,她要赚钱买衣服。
舀了一盆水,岑卿卿望着水中的倒影,那双仿若会说话的灵动大眼睛顾盼间潋滟生辉,樱花色的翘唇写满极致诱惑。
如男子般高高束起的墨发令她多了几分潇洒,精心描画而成的刚毅剑眉,为她添了几许英气。
如此翩翩美少年,却没引起村民对她性别质疑的重要原因,缘于她十岁那年一拳打晕一头狼的光辉猎绩。在蛮力上,她就从来没输过。
岑卿卿推开木门出来,被强烈的阳光刺得一时眯起眼。
“阿卿!”
岑卿卿眯了眯眼望过去,就见一位妇人端着木盆站在大门口,木盆里放着些衣服和捣衣棒。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是她娘卢月芳。
“我去河边洗衣服,两个水缸都没水了,你记得提满。”
“哦,好。”
爹娘就住在隔壁院子,因为她天生力大,所以像提水、扛东西之类的重活都是她做。
岑卿卿将两个水缸提满,对上山打猎早已跃跃欲试,背着弓箭就上了山。然而,记忆中野兔满山跑的山林,她转了一下午,愣是一只兔子都没遇到。
“这是走什么背运!”
眼见太阳西下,天色也阴沉下来,岑卿卿不得不空着手回家。
*
“阿卿,你阿公要留恨生几天。”卢月芳推门进来,神色有些焦急,“你去河边找找你爹,他说去捕鱼,到现在都没回来。天阴成这样,恐怕要下大雨。”
“好。”
本已是晚上,又加上阴天,外面漆黑一片,潮湿的空气预示着一场大雨马上要至。
岑卿卿举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河边,河水拍击着河岸,视线所及之内没有一个人影。
她沿着河岸走,沿路呼喊:“爹——,爹——”
猛不丁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她一个踉跄栽了下去。心里暗呼倒霉,本以为要与咯脚的沙石来个亲密而沉痛的接触,身下却多了个稳稳的大肉垫。
火把因为她摔倒而整个浸泡进河里,没了照明的东西,夜太黑,什么都看不清。
她上手摸了摸……
无论身形还是触感,都告诉她,这不是个东西……绝对是个人!
大晚上的躺在河边,任河水冲刷,不是有病,就是醉了、晕了、死了?
她的心怦怦狂跳起来,这……
这、这该不会是她爹岑复云吧??
岑卿卿的小手哆哆嗦嗦地顺着腰线往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