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气急:“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怀疑我?”
她嚎了一嗓子,眼泪立刻就流下来:“我娘家又没人,我拿你的玉佩有什么用?
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被丈夫怀疑偷东西,我不活了,呜呜……”
嚎哭着,作势就要去撞墙,被方康安手忙脚乱地拦住。
“我就是随口说那么一句,你还当真?玉佩肯定是那小子拿的,不然他为什么不在?
这小子一定是听我说值钱,拿玉佩当钱去了。等我找到他,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方康安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食其血、啃其肉。
想到值两千两银子,方氏只剩下心肝肉疼,也不哭了:“这臭小子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万一他当了银子藏起来,那么多钱他就是一辈子也挥霍不完,他还会回来吗?
要不,报官吧?”
方康安把眼一瞪:“报官?报什么官?知县如果问起来,那块玉佩你怎么说?”
“就说……就说是捡、不,说是祖传的。”这么值钱的玉佩,捡肯定是捡不来。何况东旭王朝的律法有规定,捡到贵重物品要交官府。
“祖传,咱们祖宗八代都是平民,去哪儿传这么贵重的玉佩?更何况,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谁家的底细?
到时官府一查,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方氏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便宜了那死小子?
两千两、那可是两千两银子!”
方康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道:“那死小子从小到大一直在这一带活动,就没出过远门。
他揣着那么多银子,跑不远。我们先到他常去的地方找找,我就不信他一辈子不出来!”
方氏急道:“可你不是还要去考举人吗?”
“我先同你找半天,再出发。若实在找不到,我走了,你再慢慢寻。他不可能躲一辈子,总要出来的。
一会儿我先去各大当铺问问,看看他当哪家当铺了。”
*
岑卿卿一行人再次抵达下一城客栈。
晚上,门一关,方齐便给萧隽璟端来洗脚水。萧隽璟在府里时被人伺候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小齐,你不要以为巴结我,我就会给你好脸色。”
方齐弱弱道:“小齐是自愿给萧哥哥端水的。”
萧隽璟边洗脚,边打量他:“想要本公子给你好脸色,也不是没有办法。”
方齐扑通跪下:“哥哥,求哥哥不要赶我走,我一定会乖乖听你的话!”
“本公子哪个字说要赶你走?”萧隽璟瞥他一眼,不耐烦道,“你先起来!”
方齐站起,垂首站至一旁:“只要不赶我走,哥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萧隽璟傲慢道:“本公子既不缺牛、也不缺马。你只需离岑卿远一些即可。”
方齐略带不解地应道:“是!”他很喜欢岑卿哥哥,岑卿哥哥待他亲切又和蔼,可是萧哥哥为什么不许他跟岑卿哥哥亲近呢?
难道是怕他打扰岑哥哥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