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远扬起水壶，“方才吃饭时，我见蔡师姐，滴水未进。”
“便想着你可能口渴，来给你送些水。”
蔡昭姬微微一愣，接着接过水壶，礼貌笑道，“远儿，谢谢你。”
“嗯，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晚上，要是有哪里需要帮助，蔡师姐也别客气，直接让阿芙来找我，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帮你解决麻烦。”
蔡昭姬闻言，
嘴唇轻抿，目色复杂。
她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着曹远。
沉默，覆盖此处。
落针可闻。
曹远也不尴尬，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浑然不掩饰自己的内心想法。
话语只是一点小小的暗示。
但曹远相信，聪明如蔡昭姬，肯定能明白自己话语暗藏的意思。
毕竟中午小小的暗示，蔡昭姬也是看出来了。
中午那次，因为第一次察觉曹远意图，所以她显得很慌乱。
但此刻。
曹远却只看到她无比的平静。
仿佛，对于二人问题，已经是仔仔细细想过。
同在里面的阿芙，看到二人都陷入沉默，他们不尴尬，吃瓜观众的她都尴尬极了。
要不是身份地位，是个婢女，她指定要打断二人。
“远儿，师姐会的。”
半晌，
蔡昭姬轻笑一声。
话语说是会，可那敷衍之意，曹远却是看在眼里。
他没有沮丧，窃取他人之妻，本就困难重重。
比如历史上的大乔孙策，在孙策死后，十几岁还拥有大好年华的她，毅然决然带着和孙策的孩子，选择隐退。
大好年华，风华正茂，大乔却不在嫁出，孤苦伶仃守寡，直至死亡。
忠贞，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最佳美德。
也正因此，才显得弥足珍贵。
眼下师姐蔡昭姬眼中没增恶之意，已是极大成功。
过犹不及，曹远立刻精神抖擞道：“行，那蔡师姐，我先走了！”
“嗯，远儿慢走。”
目送着曹远离开，蔡昭姬手捧水壶，眼中满是复杂。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一点好，竟引得师弟曹远如此温柔待她。
便是那自家的爹爹，都不及曹远如此温柔。
“唉。”
蔡昭姬哀叹一声，匆匆收下纸窗。
等马车不在有一角能看到外面，婢女阿芙才开口道，“小姐，曹公子对你好好噢！比那些卫家坏蛋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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