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方祁急忙查看蔡远之的情况,他只是吓唬吓唬人,不是真动手,蔡远之要有个好歹,姐夫不会饶他。
“都叫你出去了,非要说。”温方祁揉捏眉心,把蔡远之扛了起来。
都前卫跟上去,语气小心,“校尉,人死了?”
“没死,晕了,摔的不轻,去请个大夫。”温方祁没好气的开口。
平日机灵的跟什么一样,偏今日筋拧着了。
……
“姐夫。”
李易刚打开房门,面前就出现一张脸。
要不是腿出了故障,李易非一脚踹过去。
“大早上的,你想吓死人!”
温方祁摸鼻子,“昨夜我把蔡远之请进了都前司。”
李易蹙眉,对付“情敌”上,温方祁是真的急切。
一天都等不了。
“用刑了?”
温方祁忙摇头,“姐夫,我跟你说过的,就是吓唬吓唬。”
李易眉心拧紧了,盯着温方祁。
仅是吓唬,可不会大早上堵门,这绝对是出了始料未及的情况。
“蔡远之脚滑了,脑袋磕的有点重。”温方祁声音低了低。
“去,绕着大宅跑二十圈!”李易揉眉心。
“你一向有分寸,这次过了,再有这种意外,你就去疆地反省反省。”
李易允许温方祁小打小闹,但不能过了那个度。
温方祁行了一礼,就开始跑。
李易拄着棍子,往外走,什么命啊!他都这样了,还要给小舅子擦屁股!
“备车。”
李易对侍卫道。
“慢着点。”
李易上马车时,茅文蕴急步过去扶他。
“昨晚没睡好?”
车厢里,李易瞟了眼茅文蕴青黑的眼圈。
“嗯。”
茅文蕴看着茶壶,点了点头。
“都说了是小伤,过两日便会好,意外情况,谁能防备,你别太内疚了。”
李易眼神飘忽,他一向脸皮厚,但这会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茶温了。”
茅文蕴把茶水递给李易。
“我的错,我会负责,直到你的腿好起来。”茅文蕴郑重道。
李易端着茶,垂着眼帘喝了口,完蛋,茅文蕴姿态越低,越无微不至,知道真相时,打死他的心就会越重。
“肩膀有点酸。”
事已至此,回不了头了,继续享受吧。
放下茶杯,李易扭了扭脖子,似无意的说道。
茅文蕴坐了过去,手放李易肩上,就开始按揉。
“力道轻了点。”
“往下些。”
“对对对,就那里。”
李易使唤着茅文蕴,一脸满足,这放平日,他想都不敢想。
“舒服。”李易缓缓道。
“舒服吗?”
想到在门外听到的声音,茅文蕴手像被烫了一般收回来。
“怎么了?”
“没,没事。”茅文蕴眼神慌乱,不敢看李易。
“太上皇,到了。”侍卫朝车厢里道。
李易瞧了眼茅文蕴,她今日好像不太对。
惦记着蔡远之,李易没去过多探究。
屋里,蔡远之眼皮颤了颤,还未睁开,就发出一声尖叫。
李易听见,加快了脚步。
“别吃我!”
蔡远之扯着嗓子惨嚎。
李易皱了皱眉,将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