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医疗室早就已经成了摆设,那屋子里面要什么设备都没有。
虽然有一个卫生队的大夫在那里坐诊,可是但凡有个头疼脑热,过去最多是开两片止疼片就让回去。
现在这俩人明摆着一个已经昏迷过去,另外一个也已经断腿。这根本不是止疼片儿能治了的病。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现在把这俩人抬回来,一会儿总得吃吃喝喝,甚至还得要热水洗刷伤口,自家的日子还过不下去,哪有那粮食去接济别人。
王成一看这样,三个男知青也发愁,现在怎么办?
把两个伤员扔给江小小,那就太没脸了。
可是让他们自己照顾这三两个伤员,他们也没办法,现在家家户户没富裕粮食,把这两个抬进他们知青点儿的屋子去,万一有个好歹。
江小小看了看这样子咬了咬牙,她这还真算日行一善。
谁知道出去打个柴,还能弄回两个人来。
“把他们抬我哥那个屋吧!炕上估计睡不下这么多人,实在不行在地上给他们搭个地铺,总比在外面冻死强。到底是两条人命,王大哥,您看到村里找个大夫来瞧瞧。
总不能眼看着这两个人没命。还要麻烦王大哥,实在不行,您带人帮我们找点儿柴过来。我那边儿还有红糖,给你们一人拿上二两。也是给大家的一番心意。”
红糖她有。
到了这个时候,能让人家动心,帮他们兄妹两个的,也只有这个。
王成二话没说和其余两个知青把这两个伤员抬进了屋里。
不打地铺也不行,地上铺了些稻草,铺上了两块木板,这木板还是从他们窑洞里找来的,好歹隔开了地上的凉气,不然真得冻死。
江小小顺手把火灶里的柴火又多添了几块进去,把屋子里烧的暖融融。
不大一会儿顶着风雪,王成带着村里的卫生员过来了,卫生员看着挺年轻,小年轻20出头,却当了卫生员。
一看到两个人的样子,看了看伤势,无奈的摇摇头。
“实话跟你说,他们俩伤的太重,这个腿都断成这个样子,应该是粉碎性骨折。另外一个昏迷不醒,应该是撞到头,他们这样只能往县里送,我一个小小的卫生员根本看不了,再说,就算能看了,咱这里缺医少药。”
卫生员也是唉声叹气,大风大雪的,哪能往县里送啊!
送到县里,估计路上都得冻死。
再说了,谁这么玩命的顶着大风雪送伤员往县里走。
没人不惜命。
断腿的小年轻哭嚎起来。
“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救救我们!”
卫生员也是摇头,他也知道应该救人,可是现在就不了啊,无能为力。
屋子里人都散了,王成他们去捡柴火,现在这情况他们也没有办法。
通知了村里生产队长,生产队长也是了了几句,让他们先照顾着。
实在不行,等明天雪停了,再往县里送,这一阵儿谁也没法子。
一时之间,两个伤员扔在江少国的屋里,反而没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