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旦小麦期货合约价格跌到负数,所有持有小麦期货合约的投资人账号,都被系统执行了自动卖出。
这也加剧了价格下跌的幅度。
这个下跌,可不是一般的下跌,而是下不封底的下跌!
你以为跌到零就没事了?
呵呵,真是太天真!
给你跌到负一千你信不信!
兰亭暄是做空的,也就是她是一开始就空手套白狼,卖出小麦期货合约的那一方,现在立即开始买进合约进行平仓。
她这一次更加美滋滋。
因为她现在每买进一份合约,不仅不用出钱,卖出的那一方还要倒给她钱!
这就是期货价格跌到负数之后的威力!
而王建材的账号此时也被系统执行了自动卖出。
因为他建仓规模巨大,持有非常多的小麦期货合约,系统一番操作猛如虎,不仅把他账号里的期货合约全部卖光光了,还因为价格下跌到负数之后,他还倒欠买家一大笔钱!
他在国外的一个助手看见这副情况,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地到处找他,给他打电话。
可他当时正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偎红倚翠,跟几个同样是私募基金的执行总裁们推杯换盏,大谈黄金十月!
酒吧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一杯接一杯的马提尼灌到嘴里,直觉得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才是人生乐事!
最后彻底醉倒,还是他的司机进来把他带走的。
兰亭暄却兴奋得完全没有睡意。
半夜十二点,合约正式期满,交割完毕。
就这一次交易,她把父亲留给她的两百万美金,翻到了四千万美金。
当然,以王建材的失利为主要盈利对象。
她忍不住给卫东言打电话。
不过她的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卫东言的视频邀请却同时发了过来。
兰亭暄忙接通了视频邀请。
手机屏幕上,卫东言还坐在他的办公室里。
他难得朝兰亭暄笑了一下,点头说:“做得很好!我刚才都看见了。”
兰亭暄心情激动,雪白的肤色上泛起丝丝绯红。
不过她的态度依然冷静内敛,淡定地说:“王建材赔惨了。他的股票保不住了。”
卫东言朝她打了个响指:“你明天告诉梅瑾欢,就说,她可以拿钱去临渊市期货交易所,把王建材质押的股票买回来。”
质押的股票按照合约,如果王建材不能拿起来赎回,就归银行所有了。
而王建材如果有钱,就不会质押股票套现了。
所以这是一个死结,王建材无论如何也拿不回这部分股票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梅瑾欢还在床上睡觉呢,就被兰亭暄一通电话吵醒了。
“你说什么?!王建材把股票质押给期货交易所了?然后还赔光了?!”梅瑾欢的声音都高了八度。
她一下子睡意全无,算是完全清醒了。
此时酒醒之后的王建材也坐在电脑前,如丧考妣地看着自己的期货交易账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会跌成负数?!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这是交易所欺诈!我要告芝加哥交易所!我要索赔!”
王建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歇斯底里叫喊。
他拳头捶着办公桌面,脚下揣着办公桌腿,面色狰狞,额头青筋直冒,甚至发红发紫,看上去十分骇人。